清宁失落的站在原地。
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的哥哥，又离开了。下次相见不知道是何时。
黑瞎子上前牵起清宁的手，抱了抱她。
清宁静静靠在某人满是安全感的怀里脆弱了一小会儿，从某人怀里出来后，依旧是那个看起来清冷无畏的张家清宁。
“走？”
“走吧。”
-
天刚擦黑，华灯初上，黑瞎子的青椒炒肉丝刚端上餐桌，米饭还没盛出来，恼人的电话铃响起。
黑瞎子解开围裙找到手机，是个境外的陌生号码。
干他这一行的，陌生号码有，境外的不常见。
“怎么了？”
“没什么。”
他按下通话键。
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听着音色年纪不大。
黑瞎子刚想挂断就听对面说要请他去南海，有个海葬墓。
好不容易休息在家和老婆过上二人世界，又要下海。他眼神不好，这个单子不想接。
清宁按住他上的胳膊，比口型：“答应她，带上我。”
黑瞎子挑眉，无声询问原因。
清宁没说话，指了指博古架上摆着的张起灵的照片摆台。
“好，我接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人……”
“……”
“报酬嘛……”
“……”
饭都快凉了，黑瞎子才与对面达成一致。
挂断电话，他问：“为什么答应？大舅哥也去？”
清宁摇摇头，说：“不止。”
嗯？
黑瞎子往前靠了靠，“怎么个事？说说？”
“九门解家曾经的当家人解连环，霍家曾经的接班人霍玲，吴家吴三省，李家李四地，陈家陈文锦，齐家齐羽，还有我哥哥，当年组成一支西沙考古队，走南闯北进行考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的这些人，好像只有吴三省和大舅哥活着？”
清宁点点头，道：“没错。”
她看向黑瞎子，神情严肃道：“那是九门受创最严重的一次，老九门的下一辈继承人几乎全军覆没。按理来说，他们继承了父辈们的身手和经验，不该如此。可偏偏就是出事了。”
“好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们一个个带走。”
黑瞎子疑问道：“带走？”
清宁点点头，“哥哥也差点被带走。”
张日山给了她哥哥的最新地址，她买上火车票马不停蹄的出发。到了地方，哥哥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却不让她靠近。
那时的哥哥没有记忆，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潜意识里告诉他，一定不能让她参与进来。太危险了。
在张起灵心里，清宁永远是那个在父母的爱中长大，受兄长保护的小女孩。
清宁笑了，“他让我走，可他陌生的眼光告诉我，他根本没记得我。”
“记忆里没有我，还让我走。我知道，他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有一群不知身份的人将张起灵打晕带走，给他注射了不知名药物，一路上张起灵昏昏沉沉没有清醒的时候，就这样一路到达了一个疗养院。
“是格尔木疗养院？”那件事情在当时闹得很大，事后有人封口，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黑瞎子就是其中一个知情者。
“是。”清宁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沓照片，“我有芥子空间，就下哥哥轻而易举。这些事我当时拍下留存做证据的照片。”
刚才提到的西沙考古队的失踪人员赫然在列。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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