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土司若有所思地摸着胡子：“小女顽劣，不如请皇上赐宴，容我们多领略中原风采？”
当夜御花园设宴，清宁“偶遇”独自醒酒的塞娅。
“塞娅公主武艺惊人，今日可是出了好大的风头，将小燕子气得不轻。”
塞娅挑眉：“晴格格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想问，”清宁笑了笑，“公主可愿与我做笔交易？比如……换个人选？”
假山后，出门来寻小燕子的五阿哥猛地停住脚步。
月光将两个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纠缠如暗中滋长的藤蔓。
“哦？此话怎讲？”
“此次联姻人选颇多，选一个不情不愿的不如换个心甘情愿的。”
塞娅却道：“不情不愿自是有不情不愿的滋味……晴格格，我喜欢挑战。”
清宁微微一笑，“公主，要知道福尔康的阿玛可是官拜一品的大学士福伦，福尔康是福伦的嫡长子，嫡长子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想必公主也清楚，福尔康是不会随你‘嫁’去西藏的。”
塞娅笑了，“你倒是看得清楚，比那个什么燕子有脑子。”
“公主也不逞多让。”
“这个交易与我有何益处？”
清宁轻轻摇头，“如何没有益处，既是大清原因换了人……”
塞娅扬起下巴，“晴格格果真聪慧。”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待二人走远，假山后的五阿哥走出来，眉眼间一片冷凝。
没人告诉他，跟塞娅联姻是要留在西藏的。
……
御花园的夜宴结束后，福尔泰独自站在回廊下，望着远处塞娅公主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月光如水，洒在他俊朗的面容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
"尔泰，你在这儿发什么呆？"福尔康从身后走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福尔泰收回目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没什么，只是在想那位塞娅公主，倒是个有趣的人物。"
福尔康眉头微皱："那位公主性子太烈，今日在宴会上你也看到了，把小燕子气得够呛。皇上有意让我……"
他话未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哥，你不愿意？"福尔泰敏锐地捕捉到了兄长的不情愿。
福尔康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我心里只有小燕子，你是知道的。但皇命难违……"
说到皇命难违，福尔康眼角眉梢带出一点“非他不可”的骄傲，又有一些无奈。
福尔泰沉思片刻，忽然笑道："哥，不如明日我替你陪塞娅公主游览京城？一来可以探探她的脾性，二来也给你些时间想办法。"
福尔康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尔泰，你一向比我机灵。"
次日清晨，福尔泰特意换上一身靛蓝色锦袍，腰间系着银丝纹带，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他提前来到塞娅公主暂居的宫苑外等候。
塞娅公主一出门便看到了他，挑眉问道："你是谁？福尔康呢？"
福尔泰恭敬行礼："回公主，在下福尔泰，是尔康的弟弟。兄长今日有要事在身，特命我来陪公主游览京城。"
"哦？"塞娅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你比你哥哥矮些，也更黑一些，但你的眼睛更亮。"
福尔泰不卑不亢地笑道："公主好眼力。我虽不及兄长高大，但论起对京城的了解，恐怕他要甘拜下风。"
塞娅被他的自信逗乐了："好大的口气！那今日就看看你能带我看些什么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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