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了。
水歌眉头紧蹙,她陷入不安的梦中——
“水歌!你哥哥和你能一样么?哥哥是男孩要长身体,长得高高壮壮的才好找媳妇!就算你哥给你,这鸡腿你也不能吃!”
“你又哭什么?不就个鸡腿吗!哥哥带你去吃大餐!走!”
“水歌,你和你哥哥一起!别回头,跑得越远越好!以后都要听哥哥的!你哥哥娶媳妇,你要好好把关!我们家不能嫁个狐媚子进来……”
“我们去武魂殿吧,没准,至少有一条生路。精英培养计划啊,没事啊,别怕别哭,哥哥在。”
“把她们二人带回去吧。”
忽然间,水歌从噩梦中醒来。
她身处的屋舍极其清幽,室内丹青色帷帐垂地,四角各有虫鸟铜灯相罩。屏风梅影丛丛,数十铜灯暖光照在画屏上的腊梅上,可以假乱真。而水歌就躺在床上。
水歌观察着屋舍,帷帐、灯烛、地毡,皆华贵无比。有床、榻、案,是人住的地方。水歌心下了然——她运气不错,被带回来了。
忽然——“哗啦”
雕花木门被一只纤瘦白皙的手推开了。
屋内昏暗的光线因被推开的半扇门而亮了些许,水歌抬眸——那是一个相貌及其出众的男人,而他身形瘦长,眉目浸雪。秀致的面容映入眼中,即觉阴煞。
男人一手着一碗药,一手着一油纸袋,正好瞧见——
小姑娘不知何时醒了,金发凌乱,眉眼秀丽,唇瓣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羸弱。水歌睡着,明与暗在她脸上流转。那张脸,明丽且漂亮。
“你醒了啊。”
“嗯,谢、谢。”
他们视线交汇时,小姑娘的那双眼眸,极其的漂亮。如蕴三千弱水,水光潋滟……小姑娘在看到男人时,目中星光晃了一晃。
熠熠生辉。
有那么一瞬间。
男人在想,如果她有魂师的天赋……如果没有,那就寻个帮月关“打理花园”的理由,让她借此留下,平安地度过一生。
他走至床前,将药递与水歌:“喝药。”
水歌伸出手,轻轻地接过男人手中的药。怕烫,吹了一口气,才捏起汤匙喝药,发现药温不算烫,她便一口气全喝了。
“不苦么?”
“就是因为苦,我才会这样一口气全喝了。”
男人微微挑眉,倒也没再接什么话。只从油纸袋里摸出一块热腾腾的芡实糕来咬了一口,见她乖乖地,动也不动。他问:“你不吃吗?”
他以为小孩子吃药都是要吃甜的。
因为,其他人也这样说。
水歌抬目望了男人一眼。男人神色冷淡。水歌向他望来一眼时,他也正看向水歌。水歌微愣,从男人眸中捕捉到几分错愕……?
男人又问道:“你不吃吗?”
“吃。”
水歌的眼睛弯起笑弧,漫不经心。
屋舍外仍有风雪,天地严寒,霜雪拍打窗棂的声音微不可查,唯有风声。而屋舍内暖意融融,水歌面容也添了稍许血色,不那么惨白。
男人看着水歌片刻,心说,她总算有点生气了。
“小姑娘。”
“你叫什么?”
男人只见,那双粼波静谧的眼瞳,浅浅地映出他模糊的影子。只听那小姑娘道:“我叫水歌。”
人长得漂亮。
名字也这么好听。
水,歌。
“武魂殿,鬼魅。”
水歌一下抬头,她盯着鬼魅冷白的侧脸片刻——她一开始只是想着最多是武魂殿的哪个高层,没想到啊,封号斗罗……
鬼魅啊……
武魂殿最高权力机构长老殿的长老之一,掌管武魂殿刑罚,乃是武魂殿的重要支柱。与菊斗罗月关同为教皇比比东的左膀右臂。
那么——
那个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武魂殿教皇,比比东!
水歌思绪万千,她真没想过她运气好成这样——而鬼魅盯着水歌片刻,垂着眼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教皇殿内。
“连这些事都干不好……真是废物啊。”女人眼眸深邃,坐于高座之上俯视着一群身材高大,却什么也干不好的魂师。
比比东目光冰凉,其封号斗罗带来的凛冽压迫感,更是让底下的人惶然色变,噗通跪了一地。
下属们磕头,不敢直面教皇冕下之风采:“属下无能!还请教皇冕下责罚——”
“呵——”
“滚下去领罚。”
那些人连滚带爬地出了教皇殿,不敢停息。同时,也来了下一位汇报要务之人。
比比东听着跪在地上的下属道:“禀教皇冕下,今日给精英培养组织计划地的孩子觉醒武魂的负责人汇报,一名叫胡列娜的女孩,武魂为妖狐,先天满魂力。”
不多时,她便挥退了今日最后一位汇报要务的人。整个大殿重归寂静之时,她向后靠去,神晴也放松了些许。
胡列娜啊……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比比东对胡列娜是有些许印象的。毕竟,她的哥哥邪月在去年武魂觉醒时,先天魂力等级是九级。
一母同胞。
果然,
兄妹二人天资一个比一个高。
忽的,比比东想起了水歌——
似乎,并不比胡列娜逊色多少……
水歌,你可别让我失望。
比比东唇角微微上扬,噙起一抹似嘲非嘲、若有所思的笑意。
一年。
她等得起。
——TBC——
我想想啊,斗1哪个男的是心高的。我要写……是玉天心还是玉天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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