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就我们两个人吗?”
“还有一个学板画的,叫周越。这会儿,他应该快回来了。”
“夏哥!想不想我!我!回!来!了!”
“……滚”
“哥,你太无情了!唉?这位是新室友?”
“嗯。”
“哦……您好!我叫沈君翼,中国画系,久仰。”
“周越,版画,你可以叫我越哥。”
“沈君翼,你演说比赛结果出来了,高一总冠军。”
“啊?wc,我当年都没拿冠军。小伙子,可以啊!”
“谢谢。你们聊!我先去洗澡了”
沈君翼,走进浴室,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十分钟后,君翼出了浴室,他身着深蓝色宽松睡衣,显得更像一张纸片。
夏羽溟看见,笑了笑,又有些无奈地说:“太瘦了。”
“夏总,您已经十年没这么笑了!”
“管家,你话有点密,这个月绩效没了。”
“别啊!夏……哥!wc,你咋这么瘦!tm像个纸片!”
“还好吧!没很瘦。”
“你这还不瘦。穿短袖还不怎么看得出来,穿这个衣服像个纸片银,感觉风一吹,你就倒了!来,我周越,这个学期,不让你长胖十斤,我跟夏哥姓,从此以后,他就是我大爹!”
“我不认识你这个儿子。”
“夏哥!扎!心!了!”
一番谈笑后,二人都洗好澡,三人都躺下了。
“今日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是,我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你的童年,好苦。”
“不止你一个人这样说,很多人都这样说。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你的老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颓废过一段时间,可后来想通了,我要带着老丁那份儿,好好活下去。”
“你真勇敢。”
“一直是。”
“我开始有些敬佩你了。”
沈君翼笑了笑,闭上双眼,“我从两岁开始画画。到现在有14年,色彩,素描,速写,中国画,书法我都会,我这一身本事,都是老丁教的,他不为我父,却胜似我父,严而不厉,教学有方,而转眼间,他都离开人世快一年了,下周我还要回去参加他的祭日。”
“节哀。”
“离开的,是老丁的躯体,他的精神灵魂仍盘恒于世间。总有一天,他会开来的。”
“我下周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丁先生吗?”
“只有你不嫌弃,当然可以。”
“你俩聊挺开心啊!明天不上课了?哦,夏哥,明天去版画那儿帮我搭把手。”
“我晚点到,我先要去送这个冠军去中国画系。”
“行。”
“君翼,你同意吗?”
“……嗯……”沈君翼睡着了。
夏羽溟笑了笑,说:“唾吧,附中生活比你想象中丰富的多。老越!”
“干嘛?”
“关灯。”
“我不……”
“嗯?”
“就怪了。”
夜深了,蝉开始鸣叫,丁先生也光临了羽溟、君翼的梦。
“明日,又是美好的一天。”丁先生光临君翼梦中所说,“君翼,加油!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