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诚习惯性的从床上爬起来,顿感不好,脑袋昏昏沉沉,天旋地转,身上也热的不行
他连力气都透支了些许,走路还有些歪歪晃晃,这肯定是发烧了,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头发贴在了脸上,活像个来索命的水鬼,他照照镜子,自己倒是先笑了
之前在校园里如果被袁晴晴看见肯定会好好数落一顿,在拿下小本本记下来,后来啊她走了,倒也不那么在意了
在之后又遇见了个瞎操心的刘怀,天天念叨,说生病了就该后悔了,现在就该好好养着身体,牧四诚倒也觉得他烦,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些道理,更是能想到袁晴晴
牧四诚拿凉水洗了把脸,降降温,更是为了自己能有些精气神,好让他们两个放心,现在他们都走啦,也不会觉得烦了,牧四诚心里空落落的,他扶着墙坐在了地上,也不知是难受还是想到了之前的伤心事,他最后还是跌跌撞撞的走向药箱
他拿了杯水,感觉天旋地转,一个踉跄跌在了地面上,手中的被子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摔碎在了地上,还好杯里的是凉水,有半杯都浇在了牧四诚的后背上,他更难受了,骂了句,又走会卧室,他算是没有吃药的兴致了
力气透支完了,他面部红的不像样子,在烧的高一点就跟他的耳机一个颜色了,他从柜子上拿起手机,播了一个号码,自己倒也瞧不清楚,大概是白柳的吧,对方接的很快,声音也很欠揍:“怎么,手下败将还有时间想起我啊?”
牧四诚耳鸣的厉害,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对电话那人喊:“快来救我,好难受……我……”他没说两句终于到了极限,晕了过去,头磕在了床头柜上,声音不大,对面的阿曼德倒也耳朵灵敏听到了声响
“牧四诚!你在哪儿,你怎么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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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你知道牧四诚家在哪儿吗”阿曼德没有犹豫,一个电话就拨到了白柳那里
“怎么,对我的财产图摸不轨?要收费的哦”白柳不清楚怎么回事
“没有,有急事”
白柳也听出了焦急之意,没有在卖关子,说出地址,顺便告诉了他备用钥匙在地毯下面藏着
阿曼德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跑到了牧四诚楼下
上楼梯一步跨2个台阶,就差把焦急写在了脸上,到门口,他先是敲了敲门,看看牧四诚是否能听见,拿起备用钥匙就打开了大门
他直接冲进了牧四诚的卧室,只看见牧四诚的额头还跟床头柜的角撞在一起,头发跟刚洗了一样,脸色红的不正常
阿曼德把牧四诚扶起来,摇了摇他的身体,后背全部湿透,额头因撞到床头柜的一角,有血流了下来,但伤口不是很多
阿曼德摇着他的身体一边道:“牧四诚!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回答我”
牧四诚只感觉有蚊子在耳边嗡嗡,用不多的力气睁开眼睛,只看见了阿曼德的那张脸,好看的脸上还带着紧锁的眉头,他只感觉这人突然很好看:“阿曼德?你为什么会过来?”他本来想用手抚平阿曼德的皱眉,没成想,突然失去了准星,眼前一黑,脑袋直直的摔在了阿曼德的怀里
阿曼德道:“你现在发烧了”话完,身体本能的接住了牧四诚这个不省心的对手,叹了口气
阿曼德把他先塞进了铺好的被子里,看着他额头的伤和血,拿了药箱,认命的清理了起来,撒上了药粉,裹上纱布
牧四诚竟然身体稍微缩了缩,半晌才微微吐出了个疼字
阿曼德无奈,又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量了量这人的体温,喂了退烧药
不得不说,头发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额头上,一身的戾气也收敛了许多,现在只觉得他乖巧的很,只是牧四诚睡的不安稳,一会说着梦话,一边摇头,阿曼德竟然会心疼他
牧四诚在梦里又回到了袁晴晴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情景,他一边喊着不,一边用他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他以为他在快一点,在快一点,更快一点,就能救下她
只是……他又慢了,他看着那辆车,再一次的冲向了袁晴晴,他已经很快了……不,牧四诚慢慢的跌在了地上,抱着头,嘴里喃喃着,他应该更快,在快一点,在快一点……说不定就……
与此同时,牧四诚在床上疯狂的摇着脑袋,眼泪顺着眼角流在了脖子里,阿曼德哪见过这架势,用纸巾轻轻的擦了他的眼泪,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估计这样就能给他一点安全了吧
牧四诚猛的睁眼,看着阿曼德道:“我是不是特别不好,我应该在快一点,在快一点……就能……”
阿曼德打断了他:“你已经很好了,好好休息,你可是最快的游走”
牧四诚一怔,回抱住了阿曼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脸烧的通红,还没退烧
阿曼德轻声说:“牧四诚,你已经很好了,是我来晚了,睡吧,睡一觉就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