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
柳清歌将英语课本基手贴在脸上,瞪着眼盯着书中的英语单词,沈九无语:“你不怕近视啊?”
柳清歌用几乎崩溃的语气:“这是问题吗⁉️问题是今天晚自习的考试啊!像我这种连卷子都没碰过的人一定会考砸的,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我会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样挂科?然后被迫补课?若真是这样的话就太恐怖了!”
柳清歌一连串说了许多话,沈九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挂科这事啦。这次考试只不过是第一单元的测试考,你考砸了也只是被老师批评几句。”
柳清歌将课本抱在胸前道:“那阿九,像我这种的…能拿几分?”
“呃——”沈九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睛,又想到他一晚上只记住的三个单词,一时不忍心说实出话,“嗯…大、大概…可以拿90吧?哈哈…”
“90?”柳清歌心疑道:“我有这么厉害吗,竟然能考个及格?”沈九立刻找了个理由:“人…人的天赋有限,潜力无限嘛…”
看着沈九紧张到流汗的脸,柳清歌瞬间淡下了眸光:“…阿九是个大骗子。”
沈九尴尬地扯出微笑,“放心吧,我之前也被公开批评过,而且比你这还惨呢。”柳清歌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谁信啊,阿九你可是好学生。”
“好学生?”沈九冷笑,当年他拆爆宿舍水管,脚踹校长下楼梯,500条的校规他硬是逼到了2000条,战绩可查。
沈九看着他的侧颜,突然想起神女说的话:“有人愿回往事之貌,这亦是他最想变回的样子。”
最想变回的样子?沈九清楚的记得柳清歌这个模样的时候,是他们俩个矛盾最尖锐、关系最差的时候,沈九在那时还经常找他单挑,按理来说是他理都不想理的时间线,怎么就是最想回去的时间线了?
九:好难猜呀
刚进入教室,期唐猛地抱住他们俩个,沈九身体顿时大幅度地抖了一下,“期唐你药剂吧,想吓死我们?”
期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抱歉,下次还敢。”
柳清歌听言嘴角一抽,对期唐竖了个美丽的中指:“**!”(猜猜骂了什么🌚)”
沈九将包扔到坐位上,看了看日期和时间,道:“还有20分钟。”柳清歌坐在坐位上放下课本,盯着课本封面,然后…
“砰!”地一声,柳清歌将脑袋撞在了书面上,期唐惊道:“哎呀妈呀,小柳你咋啦?”
柳清歌闷声道:“不要你管,我要静一静。”期唐看到他额下的英语课本,就猜猜了原因,撩了下刘海道:“哎~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记英语单词吗?来,让我这个年级第一教你怎么记。”
柳清歌嫌弃道:“才不要,我要小九教。”“那还真是不巧,小九他出去了。”期唐道。
柳清歌看了看挂在白板上方的钟,奇道:“还有十五分钟考试了,他要去哪?”
“违反校规。”期唐淡淡的说。
“你说什…什么?违反校规?”柳清歌表示震惊,期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习惯就好,毕竟小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故意闯些祸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柳清歌不解道,期唐忍笑道:“这个嘛~跟咱们的苏星竹校长有关。
小九的成绩好,苏校长也本来对小九的印象不错,但小九他是少爷出身,我们用的东西他大部分还没用过,就这样把我们宿舍的水管子给…呃,你懂的吧?”
柳清歌道:“喷水了?”期唐道:“差不多吧,那个时候水涨到了床板,苏校长一气之下拿话筒当着全校的面骂了他几十分钟,我们跑操的时间都用来骂小九了。小九刚开始也觉得没什么,因为确实是他的错,被骂是应该的。
不过小九那时刚到B城不懂这边的规矩,总会无意间犯些小错,只要他犯这些小错苏校长就会在主席台上点着他的名字不放。”
柳清歌蹙眉道:“那阿九他不会黑化吗?”期唐瞥了一眼他,道:“已经黑化了,忘了他现在就是去闯校规吗?”
期唐边回忆边叹气:“后面小九就和校长结了仇,直接冲着校规去惹校长来报仇,最终成了学校这几十年来的第一个校霸!”
柳清歌吃薯片的手一停,“没了?”期唐疑道:“你哪来的薯片?”柳清歌指了指他身边同样干着薯片的朱柠道:“她给的,还怪好七的。”
朱柠将手上的薯片递在期唐面前,“劳底,要来点吗?”
期唐:“……谢谢”
太阳缓缓西沉,天际被染上绚丽的色彩,夕阳以其温暖而柔和的光芒。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喧嚣与繁忙都归于平静。
黄昏的光照在办公桌上的一排排文件,工作台上的资料堆成山,苏星竹烦闷地检查教案,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以后直接进来就好。”苏星竹压抑心中的燥动开口道,一位穿着整齐的值周老师打开了门,道:“校长,那学生又开始了。”
苏星竹愤愤地将教案扔在桌上,“我就知道——那死孩子,真的不会安分多久。”
说着站了起来,“带我找他!”苏星竹几乎是压着怒火说的。
教师带着苏星竹来到学校里的一棵树下,苏星竹看了看四周疑惑道:“他人呢?”那教师没有说话。
“我亲爱的苏校长,您倒抬是抬一下头呀~”
苏星竹仰起头,看到沈九正悠悠荡荡地在树的粗树杈上来回走动,他低头对苏星竹微微一笑。
苏星竹心中一慌:“你…你怎么上去的?别害怕,我这就打救求电话…”话音刚落,沈九便跳了下来,苏星竹更慌了:“沈九!”他下意识伸手想接住他,连一旁看着的教师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沈九内心不屑,清静峰的竹林他都是用来玩跑酷的,还怕这点高度?
沈九在空中扭了一下身子,稳稳地着陆在苏星竹身边,嘲笑道:“苏校长,我虽然是坏学生,但还不至于拿命来气你。”
苏星竹面色苍白,反应过来后,猛地抬手朝他扇了过去,沈九习以为常地闪开了。
苏星竹怒斥道:“你简直是胡闹!知道不知道这个高度是能摔死一个人的?!”沈九看了看安然无恙的自己,单纯道:“不会呀。”
苏星竹看着沈九,想着他刚才跳下来的画面,气突然就消了一大半,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赶紧给我回教室!”
沈九冷哼一声便回到了教学楼。
苏星竹望着他确实回了教室,这才放下心来,回头对那位老师道:“广播快响了,你也赶紧去上课吧…唉等等,你顺便再帮我加一条‘以后不能爬树’的校规,明天你作值周代表在主席台上说这件事。”
教师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苏星竹刚想回校长室,不知怎么身体一软,摔在了地上。刺痛如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他每一才肌肤,脖子上像是被许多无形的丝线缠住,
苏星竹在地上挣扎着,可越是挣扎那些丝线仿佛收得越紧,直到力气被抽干,他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