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虞知许要出嫁的日子了。
出嫁的车队临行前,宫家的少宫主宫焕羽都不曾露出一面,婚仪之事都是宫家的家主和管家在操办。
虞家有为虞知许打抱不平的,虞知许也没有计较这些事情。
前往旧尘山谷的路上,虞知许掀开马车的窗子,看着越来越远的京城,映入眼帘的是四周连绵不断的山。
小蝉小姐,这宫家少宫主也真是的,礼数竟这样不周全。外人看着还像是他、他不看重您呢!
虞知许小蝉,不许多言。礼数不在外人,自在人心,不必在意这些。
因为,我在意的从来不是宫焕羽。
虞知许看向远方的连绵不断的青山,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小蝉看着自家小姐,嘴角挽着一抹笑容。虽然小姐自来喜怒不形于色,但眉眼间,还是藏着喜悦。
离开京城的第一夜
虞家一行人在宫家的保护下,住进了一舍酒家。
虞知许将要熄灯休息的时候,外面突然出现了打斗的声音。虞知许心中暗道不好,将床边的匕首拿在手里,轻轻地靠近门的地方。
虞知许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声音,想着寻一个时机能不能跑出去。
虞知许一只手紧紧握住匕首,另一只手放在门上。
忽然,门被一道非常大的力量推开,虞知许还没有看清眼前人的面孔,就本能性地向他刺去。
匕首划到了黑衣华服男子的臂膀,他闷哼一声,然后紧紧抓住了虞知许的手腕,拉着她向外跑去。
虞知许看着黑衣华服的男子腰间挂着一块温润的玉,雕的好像是竹子。
黑衣男子一手握剑,一手抓着虞知许,很快就将四周埋伏的人击退,将她带到了远处的一座不易发现的破庙。
男子巡视了一圈破庙周围,然后将虞知许带了进去。
在清冷的月光下,虞知许看清了男子的脸。
清冷的月辉之下,他好似,落入凡间的神。
“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是虞知许脑中唯一存留的话。
宫尚角冒犯了,虞小姐。
宫尚角那些人是宫门的仇人,得知你即将嫁入宫门,想要对你下手。
宫尚角我的人很快就会清掉他们,不必担心。
虞知许敢问公子是?
虞知许露出单纯又受惊的神情,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宫尚角。
宫尚角角宫
宫尚角宫尚角
虞知许角公子就在周围吗?能这么及时救下知许
宫尚角我外出执行公务,救下你,纯属偶然。
虞知许暗暗地垂下了眼眸,抿了抿嘴,说道:
虞知许哦~
宫尚角坐在一旁,和虞知许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外面下的雨越来越大,虞知许坐得也离宫尚角越来越近。
虞知许角公子,你的伤,我很抱歉。
宫尚角无事
虞知许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虞知许我随身带着一点伤药,是母亲临行前装给我的
宫尚角看着虞知许,虞知许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宫尚角既如此,那劳烦了
虞知许不算劳烦
随后,宫尚角将上衫的衣襟解开,将衣服扯开,露出精壮的肩胛和臂膀,月光下,他的肌肉显得白的不像话,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在上面显得格外显眼。
虞知许也没有愣着,用葱白的手指将小瓷瓶里的药膏沾取,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宫尚角的伤口上。
四周很安静,只剩外面的落雨声,和宫尚角暗暗的粗喘声。
虞知许边涂,边靠近吹着细细的风。
宫尚角一回头,两人之间已经不剩距离。
虞知许的眼睛中有惊恐有不知所措,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勾人的小鹿。
宫尚角的眼神凌厉中又带着一丝不经意间的失措。
两人的呼吸声交叠,交织。
雨儿渐渐淅沥,风儿也变得缱绻,绕着竹林沙沙作响。
宫尚角先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宫尚角听闻虞家小姐最是贤德守礼,今日行径倒是不见得
虞知许一笑,看着宫尚角的背影回答道
虞知许传闻中的角公子也是不近人情的,今日?
宫尚角不言,垂眸无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