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家主正是漠北国太子殿下!”那黑衣男子笑的猖狂,仿佛笃定了眼下之人不敢反抗一般。
周围一干宾客也确实不敢反抗,原本喧闹如火的大堂安静的不像话,只余府外大树被风吹起的沙沙声。
浅离原本还很开心那男子掳走梦闻溪,但听闻漠北国三个字,顿时冷了颜。
浅离“我当是何方神圣,漠北国?一个月前被我梦祁国打的落魄而逃的漠北国,你有何脸面来此猖狂?”
不是浅离盛气浅人,亦不是他年少轻狂,而是,对漠北国,从骨子中生出的恨!
“哼,那次不过是我漠北国陪你们玩玩,你们还当真了?”黑衣男子嗤笑,搁在梦闻溪脖颈处的匕首却更紧了一分,梦闻溪惊恐地瞪大双眼,无奈被点了哑穴,口中发不出半点声音。
众宾客暗暗冷汗之际,一个漠然的男音骤然响起。
梦见洲“漠北太子殿下既然喜欢闻溪公主,为何自己不来?莫不是烁城一战竟让殿下不敢再踏进我梦祁了?”
不是梦见洲,又是谁?他那冷冷的语气,再加上言语中的坚定漠然,竟让人顿觉一股王者之威。
众人以为那领头男子定然会恼羞成怒,谁料他却只是一笑置之。
梦璃暗叹不亏是领头的,这等忍耐能力,就是好!
亦初却是无声的笑着,一双魅惑的凤眼饶有意味的看着那在房顶上的十来个人,仿佛在看一场无关重要的戏一般。
直觉让他觉得,这十几人有问题。漠北国再怎么嚣张,也不会至此等地步!
“太子殿下不能亲自前来,特命我等十人来此迎接公主,至于聘礼,择日定当送到!”男子笑眯眯的遥望着梦见洲,手中挟持的力道不减。
许是觉得此事实在有损国威,一直一言不发的太子梦柏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讥诮道。
梦柏聿(太子)“我原不知,漠北太子竟是如此下流之辈!梦闻溪未出阁前,未曾见他有过半点动作,今日梦闻溪已要嫁为,他却横来,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黑衣男子轻蔑一笑“被太子殿下看上,是梦闻溪公主的福气,至于这天下人怎么说,自然不是太子殿下所关心的。”
眼神扫了一眼房下所有宾客,见无人再语,傲然一笑:“招呼也已打过,我等定会将梦闻溪公主安全带回漠北。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想飞身离开,却没想到,黑压压的浅家侍卫已在浅王府外整装待发。
“浅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黑衣人隐隐有了怒气,他身后的九人整齐划一的握着锃亮的兵刃,随时准备突围而出。
浅离上前一步,笑的狡猾的如同一只狐狸。
浅离“没什么,不过各位自漠北远道而来,我等若不好好接待一番,也不好向漠北国王交代,你说是不?”
虽然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是巴不得他们快快带了梦闻溪滚蛋!不过,漠北国与梦祁的关系素来不好,梦祁国近几年来更是吃了漠北国不少亏!此时此地,浅离怎能如此容易便放他们离开?
横竖今日给他们这一闹,这堂也拜不成了。
黑衣男子身体骤然绷紧!他们十人武功很高不错,不过浅家训练出来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若真要硬拼,今日他们很难全身而退。
被他挟持的梦闻溪见浅离为了她居然敢和漠北国的人抗衡,心里乐开了花,也忘了自己身处何境,竟妩媚的冲着浅离笑了笑。
那一笑,正好被梦璃瞧了与,忍不住在心底冷笑,美什么呢,人梦见洲在旁边你还敢明目张胆的勾引?!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浅离对此也自然而然的无视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瞧见,也就不存在无视一词。
“难道小王爷不希望我等带公主走?”
黑衣男子挑眉,望了一眼眉目带笑的梦闻溪,又看了一眼房下的那个玄衣男子,嘿嘿笑道“王爷又何必阻拦呢?若是梦闻溪公主嫁与我们太子殿下,您也好继续和兰陵王爷在一起不是?”
此言一出,众宾皆是倒吸一口气!所有人的目光在梦见洲和浅离身上游走。
浅离和梦见洲的事情是众人皆知的,可是还没有谁敢当众挑明!
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挟,当下那人又这样说,让梦闻溪这个待嫁新娘情何以堪,忍无可忍。
叶宛秋“来人,给本宫把那些人拿下!”
顿时便冲上来十几名侍卫,浅离手一挥,浅家侍卫便将这些侍卫拦下。
浅离“皇后娘娘,切莫冲动。”
说着,浅离上前一步。
浅离“我爱见洲,也很想和他在一起。”
离得浅离很远的梦见洲闻言,浑身一颤,讶然的望向浅离,他,竟然就这样,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来了?心中一片模糊的感动,顿觉双眸之中有些温润。
原本已经吃了一惊的宾客这回更是惊讶的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