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她便迫不及待,想要给泠嫔一个下马威,可惜她的打算,终究是要落空了。
“皇上天恩浩荡,臣妾自是感激不已。”
“不过,这又与华妃娘娘有何关系呢?”
凌玥端的是一副清冷模样,不过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饶人,反正以她的家世和荣宠,她们自是不会放过她,那又何必装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没半点用且平白窝囊受气。
华妃美目一瞪,面上浮现出怒气。
“你说什么?”
“臣妾的意思是,臣妾能得封赏全仰赖天恩浩荡,是皇上的旨意,华妃娘娘若要有什么不满,找皇上说去,又何必在这里为难臣妾呢?”
“况且,”凌玥眼波流转间,话头一转,“这应该是皇后娘娘该做的事情吧,华妃又怎能越俎代庖呢?”
凌玥笑意晏晏,目光直视着华妃,眉目间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挑衅,明明白白的告诉华妃,“你能奈我何?”
“嘭!”的一声。
华妃用力的拍了下身旁的桌案,手指直直的指着凌玥,一副气急的模样。
“你!”
不再理会华妃的无能狂怒,凌玥悠闲地坐在位子上品尝着糕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一时间,景仁宫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位泠嫔竟敢如此的得罪华妃,这还是第一个让华妃吃了个闷亏的人,她不怕以后华妃找她麻烦吗?
但想想这位的家世,也就明白了,
华妃再怎么嚣张有依仗,也不过只是汉军旗,可这位泠嫔,却是满军正黄旗人,即便是后来又抬得旗,那也是正正经经的满军旗,父亲是从一品的工部尚书,肉眼可见的前途无量,又手握着高产良种和水泥两样传世功勋,可以说,只要安佳陵容不作死,基本上在这后宫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这华妃呢?
虽说也是家世高贵,可她哥哥年羹尧狂妄自大,仗着军功,对皇上也多有不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皇上早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等着找到机会就将年氏一族一网打尽。
如此看来,这两位谁高谁低,已见分晓
请安结束后,凌玥拔腿就走,她可懒得理会这些人的刁难或讨好,更不想撞见那位“四季妹”的找死现场,脚步快得身后的奴婢差点就跟不上。
回到承乾宫,春荷和夏桂连忙布下了膳食,凌玥细细用完,再喝下一杯上好的雪顶含翠,这才算是缓过劲儿来了。
这清朝的请安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真是又饿又累的!想想未来至少好几年都要坚持如此,就不由得欲哭无泪。
凌玥慵懒的坐在塌上,喝着上好的茶水,小口小口的品着糕点,好不容易舒服了点,春荷突然一脸慌乱进来。
“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看到春荷这副模样,凌玥便有些不满,她身边的丫头,必须要经得住事,这样才能走的长远,如何能这般喜怒形于色,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