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嫔肚子没什么动静,倒是嘉贵妃又有了身孕。
金川再起战事,皇上忙碌不已,也无心后宫,海兰和如懿这才发觉舒嫔与魏嬿婉走的很近。
但意欢本来也不是那种愿意说别人小话的人,海兰和她提了几次她也表现得极为不爱听,反而与如懿她们疏远了去。
进忠冷眼瞧着后宫局势,也不打算插手。
听闻皇上请安吉大师入宫,他想起前世这个大师惹出了不少争端,有心想提醒昭明,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想着等大师入宫之后再做打算。
李玉本来以为大师入宫祝祷,皇上心情会好一些。但恰恰相反,皇上看着越发烦闷。究其根本,不光是宫人们对俊秀的大师趋之若鹜,连宫妃们去宝华殿都比往常勤勉些。
皇上嫉妒心重,又不愿表现出来。他假装不在意的看着昭明站在那儿,“人人都去安华殿拜大师,你怎么不去啊?”
昭明笑道,“回皇上话,白日奴婢在养心殿当差,此处龙气最重,深受皇恩庇佑,自然不必祈福。夜间与夫君同在一处,与奴婢而言,夫君比大师靠谱多了,他会保护我的。”
“你就不好奇大师长什么样吗?”乾隆看她一派悠然,又问道。
昭明给他奉了茶,“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嘛。总归不如我夫君帅气。况且奴婢成亲了,好奇外男做什么呢。”
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如此。奴婢越矩了。”
进忠听了,帽子压的很低,但李玉瞥见他带着弧度的嘴角。秀恩爱秀到皇上面前去了。
乾隆听说如懿跑安华殿很勤勉 心里不住犯嘀咕,“是啊,你都懂得避嫌。她们为何不懂?”
主子不痛快,奴才们就跟着遭殃。
皇贵妃差点摔倒被大师扶住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
皇上一怒之下处理了乱传的奴才,但是他始终没有等来皇贵妃的解释。
昭明叹气,“这两个人,风月之事,得谈啊。都不说,都藏在心里。”
进忠正叠着衣服呢,“皇贵妃那副清者自清的姿态也不是第一次摆了。只是皇上疑心她,现在有机会她不解释,往后恐怕百口莫辩。”
他想,如果人人都如昭明一样,把爱宣之于口,爱的用尽全力,那大约也不会生出那么多误会嫌隙来了。
皇上做不到,皇贵妃,也做不到。他们整日猜来猜去,反而剔除了正确答案。天长日久,倒是成了互相折磨。
昭明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灵活的手指把衣服一件件叠好。
通常进忠不忙值的时候,都是他在做家务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忙起来不管不顾,昭明要给他送饭,甚至是自己做汤做面的。
她上值虽然没什么特别的活,但平日里照顾他却也不少忙,不得清闲。
进忠心里清楚,别人羡慕他幸福,都是她忙碌劳累的成果。
他不觉得这就得是昭明一个人承担的东西,也不能心安理得坐享其成。
所以一般休沐,进忠固定都会去浣衣局拿衣服,去御膳房拿餐,他有时也会自己下厨添两个菜。
只要是正点下值,都是会和昭明一同拿餐盒的,除非特别累,不然他也会跟她一起送食盒,当做消食。
打扫屋子也是他来,擦洗桌椅门窗,扫地拖洗,铺床晒床,都不让昭明插手。
两个人相处,凡事一人各退一步互相包容,都会磨合的非常顺利。昭明就觉得现在这么个相处模式她很喜欢,也很舒心。
他俩日子平稳,后宫却又生波澜。
“听闻皇贵妃处招了刺客呢。”
“对 当时皇贵妃还在沐浴……”
宫里头到处都是谈论这件事的声音,而嘉贵妃拿出来封存着的七宝手串把这件事推向了最高点。
一通被嘉贵妃呈上的,还有那一封疑似皇贵妃亲笔的情书。
被打入慎刑司不堪重刑高喊出皇贵妃与大师有私的宫女艾儿,更是为此事增添一份凭据。
进忠按照皇上吩咐,去翊坤宫带走惢心。周卓一同,看着她故作平静但眼底透露着慌张的样子,暗自摇头。
皇贵妃也一同被禁足翊坤宫,名义上是养病。
要说青梅竹马,这点信任应该是有的。可皇上毕竟之前被养在圆明园,他心比针鼻儿没大多少。
更何况,如懿此番,到底是有损皇家颜面,乾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认下此事,但心里面也有淡淡的不高兴。他把这宫里的女人当做自己所有物,被旁人碰了一下,就膈应起来了。
他与如懿谁也不肯低头,万寿节当日也僵着脸,只是询了一句,“审的如何了?”
李玉照实说了,“翊坤宫侍卫们都说见到了人影,只有惢心还未招认。”
进忠见到皇上神色淡漠,“眼下只有惢心能证皇贵妃清白,用刑吧。”
李玉头也没抬,手上动作流畅的给皇上系好扣子,“是。”
去慎刑司吩咐的人是周卓,他吩咐了一声,看也没看就走了,惢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面失了光亮。
她担惊受怕多日,最终还是要面对她最怕的事情,只能心里不住的祈祷:皇贵妃快点想到证明清白的办法才好……
然而让她更绝望的是,周卓没走多久,贞淑也来到了慎刑司,而如懿那边,似乎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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