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日听说承乾宫请了太医，还只是心底冷笑一下，虽然有点担心，但这好像又印证了他的想法一样。
进忠把心底那点不安压下去了。
张顾来找过他两次，进忠都不在，后来听进保说了，他也只是摇头，心软，真的会害死自个儿的。
除夕宫宴，昭明盛装出席，穿的很明艳，只是脸色苍白，粉都盖不住病容。
进忠远远的看着她，不仔细看，人还挺正常的，他想着，果然是白担心了，人家好着呢。
“臣妾不胜欣喜。”她受了封妃的旨意，行了礼，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地。
好好的宫宴立刻慌乱起来，进忠心里一紧，跑出去喊了太医。
太医院的人跪了一屋子，乾隆大发脾气。赫舍里氏确实合他心意，而且前朝慧中又立一功，刚担了陕西总督，他妹妹就出事儿了，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进忠只听太医们，左一句“微臣无能”，右一句“臣等该死”，话里话外就是救不了了，整个人血液都冻结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进忠，你在承乾宫侯着，昭妃这儿有什么消息即刻来报。”
乾隆走了，太医们聚在殿外商量着方子，半晌也没个章程。
进忠失魂落魄的给皇上道了句“嗻”，低着头，表情藏在帽檐下。
她没有骗自己。
是他混账！
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人，她皮肤雪白，此时失了血色，像是个瓷娃娃，精致好看，但看着好冷。
昭明只觉得自己好痛，又好冷啊。赫舍里的身体本来就衰败，靠着她和系统的能量修复才是个正常人，如今一抽走能量，就像漏了风的破布袋。
她还舍不得花能量屏蔽痛感，毕竟现代的身子要的能量更多，她得省一省。
“宿主，可能是册封的正式册封礼你没有参加，所以能量不太够。”01急得要死，它甚至动用了想问主统借贷能量的想法。
她闭着眼睛，思绪疼的混混沌沌的。
包太医终于下了方子，熬了药剂，给昭明生灌下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那点微弱呼吸，都察觉不出来人还活着。
承乾宫熄了灯，“奴才在这儿守着 你们都下去吧。”进忠淡淡交代着。
看着宫人都走了，他叫住张顾，“昭主儿……病几天了？”
张顾红着一双眼睛，“师父那夜走了 主儿就，就吐了血，当夜急召了太医……药也吃了却一直，一直……”
“一直呕血。”
“为什么不拦着她 病成这样去什么除夕宴，为何不报病？”进忠握紧拳头。
张顾终于哭了，“主儿说想见您……最后一面。”
进忠全身失了力气，跌坐在地。
——
进忠，叫你没嘴
话说我卡在这儿会不会有人睡不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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