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听了她的话 ，心里头真是一片酸软。
他老老实实的喝了昭明为他煮的燕窝粥，放了碗抱住她。
你就不觉得我残忍吗？
“你那般恨他，定然是他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儿，那他都那么让你生气了，能是什么好人。”昭明搂住他的腰，“再者说，你不过是奉皇上命令行事罢了，他和娴贵人自己不检点，怎么能怪你。”
进忠这才发觉，他把自己心里想的问出来了。
可是他的昭昭怎么那么好，那么爱他呢。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汲取她身上的香气。
其实给凌云彻行刑他是有意说给昭明听的，一则是怕她从别人嘴里听到，对他产生误会。二则是，他也真是被前世弄怕了，他有心想要看看昭明对这件事的看法。
他想过很多种昭明的反应，比如厌恶他如此残忍，比如对他表现的有些畏惧。
……
都没有，她只会心疼他的委屈。
进忠想，此刻她就是要了他的命，告诉他，“进忠你去死吧”，他都心甘情愿。
昭明当然不会提这种要求，她觉得进忠的呼吸弄的她痒痒得慌，可是她舍不得这么个亲密的姿势，她轻声撒娇，“进忠，你亲亲我好不好～你的呼吸弄得我脖子痒……唔……”
她话没说完呢，进忠就吻了上去，情势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进忠似乎格外动情，他凶猛的让昭明有些招架不住。
可又偏偏进忠是个喜欢恶人先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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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几丝调笑意味让昭明更加面红耳赤，她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想抓他几下却因着眼下使不上力气，最终小猫似的在他后背留下几缕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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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公公，这小凌子是长成后去势，本来就格外疼。我那徒弟下手又没个轻重，他现在还直不起腰呢。”钱一刀摇了摇头。
又叹息道，“本来么，像您似的当日就强迫自己挺直腰杆的人就没几个。可是这小凌子都好几日了还佝偻着身子，长此以往背可就挺不直了。”
那处很痛，人本能的蜷缩起来保护伤口倒是不要紧，可凌云彻伤口已经结痂了逐渐开始愈合了他还勾着身子。
往后习惯了，腰就再也挺不起来了。
“无妨，想必皇上也不想看到和从前一样的小凌子，别死了就行。”进忠浑不在意，“好好教他规矩，往后他还是要到主子身边伺候的。”
进忠冷笑几声，他离凌云彻很远都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腥臭腥臊的味道。
去势后创口大，血腥味重。都去掉之后要用稻杆导尿，一不小心就弄得到处都是，身上难免沾染了，即使下面垫着布巾也会漏些上去，又骚又臭。
凌云彻还是个不爱洗澡的。
做侍卫的时候就时常一身汗，喝了酒吐到处都是，就这样，也不爱洗澡，几天甚至几十天才去洗一次。要不然昭明怎么能说有鬼靠近自己呢，因为侍卫凌云彻不爱洗澡，发酵的自己一股子死人味啊！
他一靠近昭明，哪怕隔了几步她也被熏得够呛。
不似进忠那时候忍痛给自己擦洗身体，挺直腰板，怕有味道，就去捡贵人们喝完倒了的茶渣，晒干了装进香包里。
甚至怕腰佝偻起来，他在背上成日绑着一块木板，一直到伤口好，一直到自己腰放松也不会塌。
小凌子可会心疼自己了，日日放任。
现在受了伤，更不洗澡了，擦洗也不擦。因为个人卫生问题，睡大通铺都被小太监们排挤，他自己垫着被睡地上。
见他这么惨，进忠可是开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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