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保本来也是想和进忠换值的。
因为木兰和东巡完全不同,东巡油水很大的,尤其是那些往来的外放官员,对御前的太监基本上都有孝敬。
本来么,这事儿就是轮到谁值算谁的运气,上次进忠替他守着养心殿的。进保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提一提,不能让师哥吃亏。
“咱们兄弟还说这些客套话?该是谁去就是谁去,木兰随行那是什么好差事?你还不是二话不说替我值了。”
进忠摇摇头,又拍拍进保肩膀,“不能说吃苦的时候你去了,轮到好差事了我反过来顶上去,那你哥我成什么人了。”
几句话给进保说的眼泪含眼圈的,觉得师哥人真是仗义。
他心里感念着,踏上了东巡的旅途,而进忠则美滋滋的留下来陪他心肝儿宝贝娇主儿。
宫里头日子平静就已经是很难得了,尤其是进忠一上值当差就不得闲,在御前站的笔直,一站就得好几个时辰。
眼下不过是晌午前到养心殿点个卯,看看宫人们打扫的是否勤勉,有没有什么急事儿处理。
昭明还是那样喜欢蜗居,就算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是在镜子里自我欣赏,懒得多出门走一步。
小夫妻俩关门过日子,倒也是舒心安宁,最大的烦恼约摸着就是每天吃什么了。
皇上虽然不在宫里,但一个贵妃,两个有孕的妃位主子都在,供给采买内务府也一点不敢糊弄。秦立虽然跟着东巡去了,但副手赵有德还留在宫里呢。
昭明也偶尔去和阿箬、金玉妍一起打打叶子牌娱乐一番,她趁着如懿不在宫里,逮到机会狠狠地把金玉妍和爱人身上的蛛丝都撕了下来。
等到金玉妍最后一根蛛丝从眼前剥落,她不由得有些怔愣。
“嘉妃,是哪里不舒服吗?”昭明看她握着牌的手一顿,有些关切的问。
金玉妍摇了摇头,“只是忽然很想念在家时母亲做的小菜了。”
按理说嫔妃有孕到八个月时,嫔妃的母亲就能有资格进宫陪产了,不过金玉妍是李朝人,母家远在千里之外,所以生四阿哥的时候,就是内务府包衣金氏的夫人来看她的。
但是金玉妍自己说想母亲了,昭明立即修书一封,加急送去御前。
其实金玉妍哪里是想母亲了,分明是想明白了。
“我以前总觉得眼前好像蒙了一层雾蒙蒙的东西,过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也总是有些可笑至极的想法。”金玉妍和贞淑道。
贞淑惊讶的看她,又听她说,“听说世子与世子妃不睦,纳了很多女子做庶妃。”既贪图世子妃的家世,又不喜欢世子妃的性格容貌,还贪恋美色。
那样的人,怎么配得到她的惦记。
金玉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记得自己最初想要做世子的女人,就是因为对方的权势,她的父亲不过是李朝一个很小的官员,因为不喜欢母亲的强势性格,纳了好几个妾室。
她想做人上人,所以在遇到世子的时候,才努力展现自己美丽的一面。后来世子说她有机会到大清朝,金玉妍便抓住了自己能更上一层楼的希望。
可这一切,好像从进入王府就变了。
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她,你深爱世子,为了世子,你什么都可以牺牲……
回看过去的日子,金玉妍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蛊住了似的,连带着行事也越发执拗,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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