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听到这里脸色已经逐渐失去血色了，她还是强撑着，手指紧紧抓住衣服下摆，“嫔妾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嫔妾每日都在诚心的抄写佛经……”
海兰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贴身宫女叶心，早就被昭明趁机下了忠心蛊的。
因为叶心对海兰忠心耿耿，昭明还费了不少妖力。
其实要不是这些宫里头的娘娘皇子公主都有龙气庇护，昭明染指不得，不然通通下忠心蛊了事了。
“皇上，延禧宫的叶心姑娘已经招了。”进忠躬身道。
弘历一挥手，“还不把人带上来！”
叶心刚被带上来，就把一切吐露了个干净。
“我们主儿总是听娴嫔娘娘说皇后娘娘如何不大度，如何德不配位，就心里替娴嫔娘娘委屈。”叶心进了一遭慎刑司，被带上了已经是鼻青脸肿。
说话听起来也有些含糊不清，但大家都听懂了。
那朱砂是用来害皇后的，“因着当年玫嫔仪嫔吃了朱砂都是累月才发作，只要少量多次的积累毒素，就不会那么明显的发出毒来。”
“莲心因为对皇后娘娘将她嫁给王钦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主儿挑唆了几次之后，也成功说动她帮主儿将朱砂下进安胎药里。”
这手法简单粗暴的昭明甚至没眼看。好歹嘉妃害人还记得是下在鱼食和炭火里呢。这叫人直接吃下去……且不说毒性大不大，马脚也太多了。
在座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真是让人难以想象，珂里叶特氏一个小小贵人，竟然敢害皇后娘娘。”
嘉妃都被惊呆了。
纯妃倒是不惊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海贵人胆子可大着呢，都敢指使宫女半夜去开永璋的窗子，想要让永璋感染风寒。要不是本宫发现那小宫女不对劲，还不知道她竟然这么坏！”
叶心也作证了纯妃的说法，什么故意说永璜的侍女魏嬿婉坏话想把人磋磨走啊，给永璋身边宫女银钱想把他弄病啊，做了个芦花玩偶企图混进永琏身边但没成功……
反正这种犯罪未遂的事儿也是一大堆。
任谁听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看来淑贵妃是替臣妾和肚子里的孩子挡灾了……只是可怜了妹妹的孩子……”琅嬅都有些不忍心了。
玫嫔更是想起自己落下的孩子，忍不住跟着流泪。
嘉妃虽然嘴上不能认罪，但心里却为自己当年做的那件事儿愧疚不已。一时之间大家竟然都罕见的沉默了，气氛有些凝重而悲怆。
那边太医从内殿出来，血水一盆盆端走，“贵妃娘娘已经止了血，龙胎也落下了。”
“如此，顾佳氏往后便享皇贵妃待遇吧。”弘历长叹一口气，好好的除夕夜，本该是祥和欢乐的，他的宠妃却失了孩子。
但另一方面让他庆幸的是，他的嫡子安然无恙。
“这也正是应了钦天监的话，贵妃龙胎不足三月，被珂里叶特氏连累。”
“娴嫔作为一宫主位管教不当，着降为贵人。珂里叶特氏谋害贵妃与皇嗣，贬为庶人，赐白绫。夷三族。宫女叶心莲心，杖毙。”
没有人给海兰说话的机会，进保带人快手快脚的把海兰她们堵了嘴拖下去。
众人散去，翊坤宫的烛火也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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