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年去还有一件新鲜事儿，皇上体力变得很差，很容易疲乏，所以很久没有召幸后宫嫔妃了。
他每次都新宠幸一些小宫女，然后随意封个答应常在的，也不敢找宫里的妃子们，怕被人发现自己雄风不振。
昭明是听进忠说的。
这种事儿谁也不敢往外多嘴，又不是不想活了。
……不完全是。
李玉把这件事告诉了如懿。
他也是真敢找个人说这消息啊！
“他到底怎么想的？”昭明有些不解。李玉身上的黑色蛛丝属于顽固类型的，她也尝试过拔除，但效果不佳，拔除之后就会再生长，虽然没有海兰严重，但也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
进忠摇摇头，“他时常做一些我看不懂的事情。”娴贵人那嘴巴可不严，想来皇上“不行”的消息，就要传得四处皆知了。
皇后也聪明，听到一些风声的时候就狠狠发落了一批人，但李玉还想借此在皇上面前上眼药。
“皇上，听说皇后娘娘近期发落了很多宫人，用了重刑，宫里人都惶恐得很呢。”李玉趁着给皇上上茶的时候说着。
弘历皱起眉头，“皇后身子也渐渐沉重了，怎么反而操持起宫务来了？”
“摆驾长春宫，朕去看看皇后。”
等进忠上值的时候，李玉正跪在养心殿侧，脸上好几个巴掌印。
进保拽了拽他，和他说起小话来。
皇后看李玉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哪怕蛛丝拔除，她依旧不喜欢如懿。
而对如懿言听计从给她当狗的李玉，琅嬅一样讨厌得很。
借了这个由头，皇后给李玉特地下了这么个套，“臣妾叫人去查，这些流言都出自延禧宫，而且，近期御前的人只有李玉私底下多次去延禧宫找娴贵人。”
进忠有昭明的法术遮掩，去哪干什么都不会被常人察觉，但李玉就不一样了。
他还格外明目张胆。
弘历叫进保去查。
他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自己“不行”的事儿被嚷嚷的四处皆知，他杀了李玉的心都有了。
但顾念如果此时杖杀自己的大总管，反而坐实流言。
所以他以李玉伺候不周为由，罚跪李玉，并掌嘴二十。
这才只是开始。
进忠值夜的时候格外小心周全，弘历对此很是满意。
他对进忠满意了，自然对李玉很不满意。第二天进忠下值了，才与昭明说起来。
“昨夜是李玉夜值。”进忠缓缓说着，“今天早上奴才去养心殿的时候，他又跪在门外，是周卓与冯疏给皇上穿衣服，奴才就赶紧接手了。”
昭明挑了挑眉，进忠接着道：“奴才去打听了，早上李玉给皇上奉茶，茶水温度太高，差点烫着皇上。”
这才第三天呢。
“皇上接连不断找李玉的茬，看来是想把他换下去了。”
但是也过于窝囊废角色，打发个奴才罢了，随便寻个由头就是了，还拖拖拉拉这么久。
还有那娴贵人，也是没有被发落呢，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
昭明勾起进忠的辫子在手里把玩，“你想去李玉的位置吗？”
进忠摇头，“那位置不如现在清闲。”他可没心思弄权了，他只想陪着他的娇主儿，安安稳稳的。
“那推进保上去吧。”
“嗻。”进忠把她抱进怀里，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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