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鹿贻回去时,已是清晨。
林仪一觉起来发现鹿贻的床上空无一人 ,紧张极了。
当找到她时,她正静静地躺在竹子旁,浑身都沾满了血,林仪把她抬进了宿舍。
正想替她疗伤时,好巧不巧,刚好碰到师姐例行巡查。
林仪、凝婵妙、清玉怡手忙脚乱地清理好房间。
师姐一踏进门,慌忙捂住口鼻:“你们这什么味。”
林仪尴尬地解释:“这是我家人让我带来的,我正在想办法。”
这冲鼻的味道实际上是在掩饰鹿贻身上的血腥味。
师姐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鹿贻带血的衣物,紧张的氛围在空中弥漫开来。
“谁的”
凝婵妙从背后探出头来“我的”。
“打开”
凝婵妙态度坚绝:“不开”。
师姐气愤地站在凝婵妙面前,质问:“为什么不开?”
“为何要开,这是我的隐私,你凭什么看?”凝婵妙态度依旧坚决“这里面有贵重物品,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师姐顿时火冒三丈:“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说完用手戳着凝婵妙的肩膀:“在这里,不看身份,别拿你那家世压我,无论是再尊贵的人,只要来到这里,都要叫我声师姐。”
凝婵妙有点无语:“师姐刚刚不是说了吗,不要以身份压人,那刚才师姐用什么压的我?”
师姐怒火中烧,被她气得牙痒痒:“小东西,本事不大,怼人的本领倒不小。”
说罢,就把那盒子抢了过来,抢的过程中,手一滑,盒子里的各种名贵首饰掉落在地。
师姐看着这些赔不起的玩意,默不作声,就此作罢。
“这是什么?”师姐指着一个木棒问道。
林仪迅速反应过来,拿起木棒:“喔,这是磨牙的,我晚上睡觉喜欢磨牙。”
说完还给她演示了一遍。
师姐看着这个怪人,欲言又止。
等师姐走后,林仪把塞到嘴里的木棒吐了出来,到处找水。
清玉怡赶紧把水递给她。
“等鹿贻醒来了,问问她那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太苦了。”
清玉怡笑了起来:“既然那东西这么苦,为什么要塞到嘴里?”
“我怎么知道那东西这么苦啊,早知道不说磨牙棒了。”
林仪她们蹲在地上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鹿贻,纷纷开始支招。
凝婵妙:“她继续这样晕下去,一会儿的新生仪式她怎么参加?”
林仪:“把她抬过去。”
清玉怡拍了拍林仪的头:“你是不是傻,把她抬过去,丢脸的是我们,不是她。”
林仪:“也是,那怎么办?”
凝婵妙:“听我舅舅说,人晕过去了要掐人中,这样才能醒的快。”
她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嗯,就这么干。”
凝婵妙使劲掐着鹿贻的人中,直到掐红才被制止。
林仪:“你是不是想把她掐死。”
“我看武林人士都是这么掐的。”凝婵妙眼珠转了转“她肯定异于常人。”
林仪:“你都快把人家掐岔气了,你说她起来是先揍你,还是骂你?”
凝婵妙:“这种办法不行,只能换一种了。”
林仪看着她到底能憋出什么样的屁。
“人工呼吸”
她们异口同声的问“谁来?”
突然她们看向旁边不怎么说话的清玉怡。
清玉怡有点惊慌失措,随后冷静下来:“我来就我来,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男人,呸,女人。”
清玉怡俯身慢慢靠向鹿贻,鹿贻突然惊醒,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玉怡,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呢?”
清玉怡尴尬地挠了挠头:“嘻嘻,我在救你,你信吗?”
“那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吗?”
清玉怡也意识到这样太暧昧,赶忙爬了起来。
鹿贻整理了一番衣服,发现这衣服不是自己的。
“这是谁的?”她指了指衣服。
“我的。”林仪拿起一杯水放到鹿贻手中“差一点就要被发现了?”
鹿贻根本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睁着大大的眼睛在旁边干看着。
凝婵妙向她说明了事情的经过,鹿贻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用它磨牙了?”
“那当然。”林仪还挺骄傲“那东西是什么啊?”
鹿贻犹豫了,怕说出来她会打死自己。但是看着她那真挚的眼睛,又不想骗她。
“那是动物的粪便。”
“粪…粪便!”林仪顿时直犯恶心。
凝婵妙、清玉怡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鹿贻轻轻拍着林仪的背:“没事的,那是灵兽的粪便,可以增长灵力的。”
辰时时分,新生仪式快要开始了。
鹿贻她们兴奋地打开门,一个盒子掉落下来,鹿贻连忙后退。
凝婵妙打开盒子拿出鹿贻的血衣递给她。
林仪非常困惑,明明刚才是首饰的啊,怎么变成这个了。
原来凝婵妙这个盒子暗藏玄机,中间有个夹层,如果不是高级工匠,根本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