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陵容在后宫镇压着,皇帝的耳朵里一点儿都没有听见什么掐尖吃醋的声音,反倒是和敬因为看不过去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句,不过皇帝正处于如痴如醉的阶段,所以和敬都没有说到三句话,就被皇帝赶走了。
还得了一句,“既然已经出嫁了,那就和额驸好好过日子去,眼睛别老盯着宫里!”
……
这夜,安陵容坐在灯下,手里拿着的是一块儿朱红色的锦缎,正混着金线往锦缎上绣着鸳鸯……
她倒不是给自己绣的,而是自从和淑大了以后,安陵容就时不时地亲自绣一件衣裳,想着和淑出嫁的时候能用得着。
虽然夫婿还未定,安陵容也乐意女儿再多留一留,但是这样的喜事提前准备着东西,也算是一种期待和祝福。
而她这样和煦安静的氛围,是被李玉的突然而至打破的。
安陵容放下针线,意外道:“李公公,好久不见啊。你着急忙慌的样子,真的是许久不做御前的总管了……”
“娘娘言重了……”李玉弯着腰,赶紧说着,“奴才不稳重也是皇上有急事找您。”
“什么事?”
李玉小声地说了情况:“皇上在承乾宫被那位主儿伤了!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叫奴才来找您。”
安陵容一惊,下意识就想问情况好不好,但这句话最终还是被压在了舌头底下,情况应该不差,至少皇帝应该还能有自己的安排,不然这奴才也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皇上回了养心殿?”安陵容稳了稳心神。
李玉点头如捣蒜。
安陵容搭了他的手就往外走,迈出宫门的时候,又一次问李玉:“大晚上的,本宫突然去养心殿究竟是什么事儿?你可得想好啊!”
李玉闻言,就赶紧先说了:“是,奴才把娘娘送到养心殿,马上就去知会敬事房。”
那今晚就只是皇上在新欢那受了挫,然后又想起了旧爱的好了。
“甚好!”
李玉吁了一口气,心里却觉得安陵容还真是个好主子,只要按规矩办事儿,她就挺好说话的。
安陵容这边进了养心殿的暖阁,看见皇帝颓丧的坐在那儿,用白纱包裹着的手臂依旧有鲜血渗出在旁边安静服侍的是进忠和陈淮安。
他带着几分关切坐到了皇帝身边。一句跟着一句的问陈淮安皇帝的情况,然后又轻轻抬起了皇帝的手臂,像哄小孩子一样往上吹气,口中一边安抚着。
皇帝被安陵容的应对逗笑了。
“好了,好了。伤的并不重!”
安陵容抬眼看他:“伤的是不重,但是也怕人呢。”
在安陵容柔和的目光里,皇帝也安静下来,抿嘴:“可有问过承乾宫的消息?”
“没有。”安陵容摇头,“臣妾担忧皇上,就急着赶过来了……不过皇上要是想知道,现在也可以派人去问一问。”
“……也好。”
皇帝这一生吩咐下去,进忠比李玉的动作更快,早就出去安排了。
而此时在养心殿内,两人相互依偎着。安陵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所以只是轻声问着皇帝:“寒氏入宫已然半月,态度却不见松动,您这样坚持着,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