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在脑子里将这段话捋了一遍。
当时杨一叹没有再阻拦她潜进神火山庄,并非是无奈默许,而是心底有了更佳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名分,以杨家的名义出面,这样一来便不用依仗她的计划,更不用听取信号行事。
也能最大限度地保障她的安全。
所以他们发现神火山庄被布下禁制纯属巧合,倘若杨一叹没有急着救她,当真按她的计划行事,那估计他们再见到她时,就是一块烧焦了的煤炭。
冥冥之中,杨一叹又救了她一次。
另一边争吵尚未结束,金人凤咬着牙,看着眼前的费先生和杨父“强词夺理”,怒目圆瞪。
金人凤儿媳?杨家少爷何时成的婚,整个道盟都不曾听闻!
金人凤三书六礼都没有的婚事,有谁承认?
闻言,上官遥细眉浅浅上挑。
金人凤这话倒也没说错,古人成婚流程繁杂,天眼杨家少爷娶妻也定会邀道盟其他世家赴宴,如果这些都没有,怎能让人信服?
除非……
杨父金先生多虑了,杨家和上官家自幼便结下娃娃亲,礼仪流程也一早便走完了,只是少了场成婚仪式,这不,今日我特意来带我儿和儿媳回家,举办婚礼
除非,有一方家门早逝。
她果然没猜错,因为她身份特殊,家中其他人早就死在了十几年前,死无对证的事,三书六礼什么的,以杨家的权威,一口咬定礼仪已成,她是他的妻,有谁敢不信?
想必杨一叹去杨家搬救兵前便是想到了这一点,真不愧是她的白月光,聪明得嘞!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恰巧和他对上眼神,少年弯了弯眸,和她相视一笑。
李去浊娃、娃、亲?
李去浊哥,你听过杨家这事吗?
李自在没听说过
李去浊又围了上来,上官遥微笑着将他推到一边。
上官遥没听过没关系,因为我也没听过
李去浊所以,你们回去后就举办婚礼?那我们岂不是有喜宴参加了?
上官遥这个嘛…
不知道为什么,她适应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快,比起之前和杨一叹暗戳戳暧昧的时候,她现在反正还不觉得害躁了。
反观一旁的少年,他耳尖爬上淡淡粉晕。
见几人视线齐刷刷对向他,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低声应了一句。
杨一叹嗯
李自在可喜可贺
他们是美好了,金人凤却恼羞成怒了,他手心又燃起一团火焰,怒吼声惹得上官遥不由得掏了掏耳朵。
金人凤好一个指鹿为马!好,死无对证的事,你们杨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管不了!
金人凤那费先生呢?您又何故来我神火山庄,还有这王权少主,为何掺合上官和杨家的事?
话题还是引到了王权霸业和东方淮竹的身上。
东方淮竹有些愣神地望向身旁已经褪去面具的少年,他棱角分明的容颜暴露在她眼前。
和她心目中意气风发的剑客别无差异,只不过,他眉眼好似又藏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王权醉哥,你是怎么把费先生说服,亲自来这趟这趟浑水的?
王权醉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东方淮竹也循声看去,欲言又止。
东方淮竹你……
王权霸业我无事
他的眼底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连东方淮竹都能看出来,更别提他亲妹妹王权醉,只是这忧愁的根源,或许只有他们王权家的人才得知一二。
费管家金先生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王权山庄可不喜欢多管闲事
费管家我和少爷今日来此,是特意来向神火山庄提亲,娶金先生你的师妹东方淮竹小姐为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