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突然抓住他的衣领，酒气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他们都骂我是拜金女...说我...说我处心积虑要攀高枝..."她打了个酒嗝，声音突然哽咽，"可你知道吗？我...不是我想...是我爸说...说我只能在丁、秦、楚、关四家里选..."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关幼平的胳膊，醉眼朦胧中带着说不尽的委屈。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那张精致的妆容晕染得一片狼藉。
关幼平把她扶上车："什么狗屁家规！为了攀附权贵连女儿的幸福都不顾了？"
凌薇靠在车窗上，眼泪混着睫毛膏在脸上划出黑色的痕迹："秦家和丁家的少爷...根本看不上我...只有楚奕严..."她打了个酒嗝，声音支离破碎，"他对我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我以为...呜..."
"不是还有个关家吗？"关幼平帮她系上安全带。
"关家？"凌薇醉醺醺地转过头，"你见过关家继承人吗？"
"没啊，我……怎么可能见过。"
"我也没见过..."凌薇嗤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窗，"据说根本没人见过这位关少爷，我都怀疑...嗝...这个人是不是根本不存在..."
关幼平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紧了紧："这...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凌薇醉眼朦胧地凑近，"要真有这个人，怎么会连张照片都没有？要我说啊..."她突然打了个哈欠，"八成是关家编出来唬人的..."
夜色已深，关幼平半搂半抱地把凌薇带到自己家。她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发丝间淡淡的香水味混着酒气，让他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门锁"咔嗒"一声打开，关幼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穿过客厅。凌薇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被他及时揽住了腰肢。
"慢点..."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卧室里，关幼平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酡红的脸上洒下细碎光斑。他蹲下身，用浸湿的毛巾擦拭她晕染的眼妆，指腹不经意掠过她发烫的肌肤。
"其实…你可以选我…"
凌薇倏然睁眼，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骤然凝滞。她的瞳孔轻颤，唇瓣微启："你...我..."摇头时发丝扫过枕面，"不行..."
"为什么不行？"关幼平逼近，呼吸几乎交融。
她眼底的光倏地暗了下去，叹息般呢喃："…若我只是凌薇，或许就…"话音渐弱如絮，睫毛缓缓垂落。
"什么意思？"他再度倾身，却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她竟攥着他的手腕沉入梦乡。几次尝试抽手未果，凌薇反而将他的胳膊紧紧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将他整个人带倒在床榻上。
"哎？"关幼平耳尖瞬间烧红，僵着身子低声道，"松、松手…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嘴上义正辞严，身体却不敢妄动，生怕惊扰了她的睡意。
天光微熹时，他才终于挣脱桎梏。揉着发麻的手臂走出卧室，晨风拂过灼热的耳廓，昨夜未尽的对话与体温一同消散在曦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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