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徐九的神色难看到极点,不自觉地往马嘉祺怀里靠了靠。
而马嘉祺眯起眼望着我,似有一丝笑意荡漾在唇角。
沈欲火“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警告的余光瞥了一眼马嘉祺。
沈欲火“我十五岁的时候开始杀人,杀了十二个。”
沈欲火“所以这样一个心理扭曲的疯子,可不会有什么顾忌。”
沈欲火“少和我有交集......最好没有。”
沈欲火“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顿了顿,从干涸的嗓子中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地逼出,
沈欲火“烧死、勒死......”
沈欲火目光慢慢移到徐九肩上,“再或者把伤口加重,直接疼死你。”
徐九打了一个冷颤,瞳孔沉沉颤着,像深渊,蕴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五十余人的战场,她活到了最后,躲过我的两次攻击,又怎么会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没必要装,真的没必要。
只要你不主动触碰我的逆鳞,我就不会先发制人。
我亲眼看着自己在黑暗中坠落沉沦,我亲眼看着自己漂离光明的岛屿。
从那把火燃烧开始,从那丝火焰焚烧的灰烬气息窜入我的鼻腔开始,我就看到自己的未来了。
我拥有未来吗?
有。
只会更加堕落悲哀。
......
马嘉祺默不作声,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脱离在外,他揽着徐九的肩膀,却将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换上了干净的黑色外套,他身上的伤痕也被清理包扎,已经和我昨日在竞技场见到的那个可怖的身影判若两人。
纯黑的卫衣上勾勒着一只狼狗的剪影,在寂静的月影下长嚎,和他令人捉摸不定的性格倒是映衬。
我轻嘲一声,眼底是大片的荒凉,错开马嘉祺的视线,继续往前走。
这节车厢不大,前后二十米长,我坐在尽量远离他们的地方,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丛林,绿绿的树影婆娑,连起一片碧色的长条。
远处的天空湛蓝,有几只鸦雀寂静地飞过,停栖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
列车驶过,便被搅得四处飞去,一头窜进深邃的丛林深处。
一切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和谐。
我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六年。
监狱只有铁皮房,和那一束经过重重障碍才散射进来的光芒。
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落到远方的山下,燃起了红霞满天。
也只有在这时,我才敢直视光芒。
车内的灯光昏黄地照着,不时传来徐九和马嘉祺交谈的声音。
除此之外,就是守在车厢出口的两个士兵无聊地摩挲枪杆的响动。
过了许久,紧闭的厢门缓缓打开,不紧不慢地迈进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
我有些讶异,居然不是丁程鑫。
相反,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眉宇稚嫩,少了几分威严。
崔秀彬“准备下车。”
徐九“目的地到了吗?”
崔秀彬男人轻瞥她一眼,“先去见一个人。”
徐九“谁?”
崔秀彬“到了就会知道。”
崔秀彬倏尔回头,“管好自己的嘴,别问太多。”
崔秀彬“帝国最讨厌话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