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我呆滞地站定在原地,沉重的疼痛感从右臂立刻攀岩至神经,极端地折磨每一寸与大脑相联的血脉。
沈欲火“..........”
我后知后觉地望向自己的胳膊,鲜血喷溅的小臂上,赫然是两枚黑漆漆的子弹镶嵌在里面。
弹口边缘的皮肤被高温灼伤,露出遍布的可怖痕迹。
每一次心脏的跳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凌迟一般。
闷哼一声,我捂着小臂上喷涌出的鲜血,望向了徐九。
徐九(痛呼)“呃...呵...!”
..........
......我看到她被抓起来了,三个黑衣人趁着她分神的机会冲向了她。
而车胜元的枪口仍然直勾勾地冲着我心脏的方向。
他对我开了两枪,而且是对着惯用的右手。
他这两枪,摆明了想让我成为一个无法继续出手攻击的废人。
我和徐九此刻像是一杆天平的两端,无论哪方的破碎都会造成整体坍塌。
我努力不让疼痛感将大脑侵袭到麻痹,一次次试图将右手伸向掉在地上的刀,可结果都是徒劳。
子弹的位置似乎真的胁迫到了神经,我的右手使不出任何力气,在空气中绝望地悬挂着。
车胜元他悻悻拔枪放回了腰间,旋即露出一个冷笑,“把她们抓起来,和马嘉祺关在一起。”
沈欲火(惊愕)“!!”
马嘉祺!他果然被车胜元带走了!
我咬着牙,任由几名黑衣人拖起我的胳膊朝别墅走去。
一步步,一步步,脚下的步伐都是由死亡筑起的坟墓。
在车胜元的卧室门口,他让黑衣人把徐九的双手牢牢绑起,然后独自一人带我们进去。
之所以没有绑住我,理由很简单,没有哪个正常人的小臂被两发子弹贯穿后仍能不为所动。
不出意料,他带着我们进了密室。
密室的旋转木门开启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马嘉祺在里面。
马嘉祺“.........”
他同样被绑起双手,垂头坐在卧室一隅,隔着外套都能看出左肩有一片殷红的鲜血。
他果然受伤了。
若单论赤手空拳的搏击,我们三人哪个都不逊色,可是却都没能防备过对方手里的枪。
马嘉祺的身旁站着另一名黑衣人,在车胜元的命令下离开了密室。
转眼间,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在无声地对峙。
看到我以后,马嘉祺的目光立刻被我右臂的鲜血淋漓吸引住了。
他牢牢注视着那个伤口,眸子暗得看不到一丝光亮,很多情绪都被黑洞一般的沉寂淹没。
车胜元一把将我和徐九用力地推到了墙角。
瘦削的背骨恰好直直地撞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发出“咯噔”一声。
我骤然感到从后背攀起的疼痛感,冷着眸子逼视着车胜元。
徐九的情况也不比我和马嘉祺好多少,她浑身上下遍布着许多细小的伤口,都是刀伤。
疼痛却不是最恐怖的,最折磨人的地方,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