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问的一脸茫然,心中纳闷:自己何时不喜欢她送的寝衣了?又何谈金龙出云不如双龙戏珠?更遑论丢给淳常在剪着玩?
那可是她有着身孕,却坚持一针一线地亲手为他绣的寝衣。他又怎会明知如此,而不珍惜她的心意呢?
又见她面色委屈地低声啜泣,眼泪将帕子都打湿了,当即心中一疼。
也顾不上疑问了,略显僵硬地擦拭眼前人的眼泪。
雍正朕怎么会如此不珍惜你绣的寝衣?
雍正朕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叫别人随便绞着玩?
雍正是哪个人在你耳边嚼舌根子,别信,朕说过好好待你,天子一言九鼎。
说话时,皇帝看着她如今泪痕斑驳的样子,眼中也沾上不自知的忧伤。
喜她所喜,忧她所忧。
恰好是情感流通的渠道。
陵容自小就会察言观色,自是能看出眼前的帝王对她动了情。
一时间心中古怪得很。
上辈子这个男人冷漠无情的样子隐隐浮现她眼前。
他对豢养的鹂鸟动了情。
嗤。
安陵容可淳儿亲口对我说的,您说有莞姐姐绣的双龙戏珠的寝衣就够了,还说淳儿若喜欢,就拿臣妾绣的寝衣绞着玩。
安陵容难道淳儿还会骗我不成?
她泪痕犹在,整个人犹如一朵被雨打湿的垂丝海棠,魅色十足的桃花眼经水洗后,更添几分纯净与澄澈。
此刻,海棠却有些哀伤地垂下眼睑,透露出抗拒的意味。
容儿还是有些疑心他!
皇帝用暗恼遮掩心中的受伤,容儿本就纤弱多思,方氏却利用这点挑拨生事,着实恶毒。
不怪容儿,她只是太重与方氏的姐妹情意。
甚至因此疑心朕!
皇帝心中恼怒,这怒火自然要找个出口。
方淳意这个始作俑者自然逃不过斥责。
雍正苏培盛!
苏培盛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雍正常在方氏,搬弄口舌,于后宫生事,不堪其位,降为答应,抄宫规百遍。
雍正告诉皇后,撤去方答应的绿头牌,规矩学好再来见朕。
苏培盛嗻,奴才这就去传旨。
苏培盛差了个小太监跑腿去打听方答应现在在哪儿。
自己则先去景仁宫向皇后传达圣意。
剪秋娘娘,苏公公来了,说是有圣旨传达
宜修哦,怎么这时候有圣旨?
宜修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宜修合上敬事房的记档,面带疑惑询问剪秋。
剪秋还不清楚,咱们的人只知道玉贵人进了养心殿不久之后,苏培盛就出来宣旨了。
剪秋小心地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秀眉微蹙,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
宜修哈,她倒是有着好手段
宜修去请人进来吧
剪秋是,娘娘
苏培盛奴才给皇后请安,皇后娘娘,皇上有旨
苏培盛常在方氏,搬弄口舌,于后宫生事,不堪其位,着降为答应,抄宫规百遍。
苏培盛另,撤去其绿头牌,学好规矩再面圣
皇后原本端庄温和的笑意微顿,有些不解得询问降为缘由。
宜修方答应是犯了什么事竟让皇上如此动怒?
苏培盛亦是一脸困惑。
苏培盛奴才也不知是何事,这玉贵人红着眼进了养心殿,没一会儿皇上就传奴才进殿,宣了圣谕。奴才就出来宣旨了。
苏培盛娘娘,奴才还要去给方答应宣旨呢,奴才先走一步。
宜修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