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荡你先别急啊。
舒荡我怎么会忘...但我家孟婆汤可没掺水啊,你不要冤枉我!
少女一脸无辜老赖,
舒荡待没待够五千年都待够了四千九百年,她早忘了,而且呀...你过来。
她招招手,宁翡无奈地凑过去,
舒荡都敢跟我玩儿了,肯定改良了呀!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不就是...
宁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宁翡直接打断了舒荡的话,舒荡幽怨着看她,这眼神倒是让宁翡更来气。
她是真想掰开舒荡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竟能偏心到如此地步,欲言又止,她只是指着舒荡骂。
舒荡双手放在她肩上,
舒荡别气呀一一
舒荡气大伤身。
她看着面前面色不虞的少女,轻叹,
舒荡放心,我有分寸的,真的。
这话不假,她给温悸的符咒上添了很多密语,这些限制无疑是对温悸的枷锁。
同鬼多年,温悸看过她画过的很多符,学得不少,她不信温悸没看出来那张符上对她的限制。
温悸只是没说。
她忘了很多,忘了自己怎样搅得天庭人间地狱三界都混沌不堪,忘了自己以前疯狂杀戮的血腥味,
也忘记了,在最难熬的时候,谁为她杀出一条生路,将自己的真心剖开,作为贡品,双手捧至她面前,只求她垂怜。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孟婆汤当然消除了。
但在温悸一遍遍询问着舒荡关于空白的记忆,得到沉默的回答,少女早就明了。
只是她一直等。
等,在最漫长的冬夜中,寻找一场春的照面。
宁翡不会知道的,
只要思念着对方,寻找着彼此的心跳声,就算再黑一一
她们也一样能找到彼此的。
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