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看向同时出声维护苏菀菀的赵远舟和卓翼宸，眼眶微红。
“小卓哥……为什么……”
“为什么你相信她，都不信我？”
“大妖对锦宁姐姐一直很偏爱，他会信任锦宁姐姐，我不意外。你……你为何也这么毫不犹豫地相信她？”
小玖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卓翼宸。
苏菀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赵远舟制止，并被其不动声色，握住了皓腕。
苏菀菀以为赵远舟有什么计划，按捺着性子，静等时机。
卓翼宸感受到众人探究的目光，手指微微用力攥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并不是感情用事，我了解她，她没有理由去帮崇武营，以她的为人，也不会背叛朋友。”
小玖眼泪顺着眼眶流出，“小卓大人，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感情用事吗？”
“何时小卓大人办案，靠自己的直觉，而不是寻找证据？”
小玖这句话，问得卓翼宸微微愣怔。
苏菀菀眉心微蹙，杀人诛心，小玖这句话，对卓翼宸而言，可真是正中靶心。
一直以来坚持公正办案的小卓大人，被人质疑办案凭借心中喜好。
而这个质疑他的人，还是他一直拿弟弟疼爱的人。
苏菀菀本以为卓翼宸会被问得心绪不稳，慌乱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站起身，欲对小玖施法，询问事实。
然而，卓翼宸却握紧云光剑，一双冷峻的眉眼，如利箭一般锐利地看向白玖。
“休要狡辩！我会怀疑你，自然是因为你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无须攀扯其他。”
白玖见卓翼宸突然冷沉的脸，心中微觉惊惧，下意识后退半步。
英磊以为他被卓翼宸的气势吓到，安慰他，“别怕。”说着，上前将白玖护在身后。
“小卓大人，你怀疑小玖，便拿出证据，莫要冷着一张脸，吓唬人。小玖胆子小，但也容不得旁人威逼着承认没做过的事。”
卓翼宸忽然冷笑一声，眸底的阴沉，让苏菀菀恍惚间生出熟悉感。
她怔愣地看着卓翼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卓翼宸被宫远徵上身了？
就在众人以为卓翼宸撕破脸，要拔剑动手之际，他又忽然神色微松，薄唇勾起一缕讥笑。
“前两日你在城外的药房，跟你师父悄然汇报过哪些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卓翼宸一副听到秘密的模样，炸得白玖惊慌不已。
慌乱下，他用力去回想那天发生的事。
仔细想了想，那日好像没有跟师傅说太过明显的话。
但他毕竟年少，被人质问这么久，心中早已惊慌的不行，如今被卓翼宸一炸，更加稳不住心神。
因此表情管理不到位，露出破绽。
文潇和裴思婧的位置在白玖侧对面，将他脸上的神色，看得清清楚楚。
二人忍不住站起身，“小玖，竟然真的是你！”
裴思婧意外之极，她怀疑过任何人，从没有怀疑过他。
甚至刚才都被他说动，怀疑锦宁是崇武营的细作，被崇武营控制，才背叛他们。
她已经随时做好，在卓翼宸手底下救白玖，却没想到……
白玖微垂下眸子，似是害怕看到众人目光中的失望，“裴姐姐，我没有背叛……我……我只是太想救我娘了。”
作者圆子花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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