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菀想起昨晚被柴安误会非良家女子之事,面色不大好。
看向柴安的眼神带了几分冷意,不欲跟他多有牵扯。
但心知若不收下赔礼,他定会多有纠缠,不如速战速决。
“好德将赔礼收下,送客!”
苏菀菀留下这句话,转身回了房。
乐善不满瞪了眼柴安,追了进去,“大姐姐,他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屋内传来乐善纠缠询问的声音。
柴安站在门口,见佳人头也不回,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范良翰心中好奇的紧。
追着柴安走出客栈,“哥哥,你到底怎么得罪大姨了?将素来脾气顶好的大姨,气得没给你一点儿好脸色。”
柴安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范良翰一头问号,“啊?因为我?”
接着他再次询问,柴安闭口不言。
一是为大娘子名声着想,二是柴安生出私心,不愿将大娘子与任何一个男子连在一起。
此时,他真想回到昨晚上,狠狠扇他自己一巴掌,怎能将大娘子这般好的女子,联想成范良翰的风流债呢!
风流懦弱的范良翰,哪里配跟明眸善睐,兰心蕙质的大娘子相提并论。
……
晚上,郦娘子回到客栈,哭诉汴京的习俗。
汴京娶妇注重资财,生了女儿的人家无不早早准备嫁妆,待年长遣嫁才不至于捉襟见肘。
郦家加上养女,六个女儿,这是将郦家全部掏空,也没得那么多嫁资。
郦娘子打了退堂鼓,想回老家,又担心邻里嗤笑。
苏菀菀瞧着姐妹不同的意见,启唇道,“既来之,则安之。”
“书上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这汴京繁华,百姓富足,最是好做生意,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不说挣得万贯家资,总能衣食无忧。”
“至于给女儿们择婿,人品好的郎君,定不会嫌弃我郦家,嫌弃我们郦家的,咱们还都看不上呢!”
郦娘子闻言,一拍大腿,“对,大娘说得对。”
“择婿择婿,人品第一,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给你们把关!”
苏菀菀见郦娘子张口闭口还是将女儿们的婚事挂心在第一位,便知无法轻易改变她的习惯认知。
但若让她做生意做出乐趣,整日忙碌,想必就没时间整日惦念这事了。
“糟了,画像!”
“画像忘了拿了!”
苏菀菀不解,一问才知,郦娘子将将姐妹们的画像,供奉在佛前,忘记带回。
不过想到寺庙每日都有沙弥打扫,应当问题不大。
苏菀菀没放在心上。
当下经商为上,她旁敲侧击,各个妹妹们的绝活,也连原主的长处套了出来。
原主年少冲喜,嫁给一个大户人家的病秧子。
前夫哥虽身体病弱,但品性高洁,见她年纪小,没少教她诗书字画,甚至担心她将来生活艰难,还教会她不少才艺。
其中她最擅长的便是制香点茶。
既风雅,又能以此传家赚钱。
苏菀菀唇角微勾,点茶她会。
制香,她虽没怎么做过,但却难不倒她。
炼丹制药这么繁琐的事,她都会。
制香不过是异曲同工罢了。
至于字画书信,她与原主笔锋字迹不同,今后倒是可以慢慢练习,届时,便说是几年精炼,大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