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菀眸光微动,“娘,我……”
不等苏菀菀说完,郦娘子嗔怪了她一眼。
“你别想骗娘,娘都知道了,你和二娘去兴国寺买画之事,二娘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了。”
“你若是看上那卖画的书生,回头我托人打听打听……”
苏菀菀欲哭无泪。
郦娘子今晚这又是哭泣,又是打感情牌,目的竟是在这儿。
“娘!”
苏菀菀阻止郦娘子继续说下去,若是让她一直说下去,恐怕要拉着她兴奋地说一晚上。
“娘,你误会了,我买那幅画,是看上其画作,和上面留下的书字。”
“拥有这番造诣的人,不仅需要十多年勤学苦练,还要一定的天赋才可。”
“依那书生年岁,他定是天赋奇才。”
“我现在以低价买下他的画作,来日他金榜题名,名声大起,将其画作挂在店里,定会招揽许多文人墨客。”
“届时,小店生意定然红红火火,客源不断。”
苏菀菀话刚落地,便听到门口传来窃窃私语。
她扫了眼门扉上影子,扬声道,“都进来吧。”
郦家其他女儿对视一眼,推开房门,全部走了进来。
郦娘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今晚的谈话,是她们母女几人商议后的结果。
却没想到大娘寿华,一心只有店铺生意。
苏菀菀扫了众人一眼,心知郦家几个女儿的婚事,已经成了郦娘子心头大患。
势必要将其提上日程。
但没人规定,必须先从她嫁起吧。
毕竟初嫁从父,再嫁从己。
原主已经嫁过一次,宋律有规,再嫁女子不必听从父母之命。
但为了安郦娘子的心,苏菀菀红唇微动。
“娘,汴京素有榜下捉婿的风俗,咱们郦家小门小户,肯定抢不过世家贵族。”
“但咱们敞开店铺做生意,若能聚集一些前来赶考的举人书生,考校其心性才华,择其良人,女儿们的婚事,不仅有望,也更加靠谱。”
郦娘子闻言,双眸圆睁,瞳孔晶亮!
“这个主意不错!”
“科举考生,家里富足有地位的咱们郦家不敢肖想,但那些家底一般,满腹才华,人品持重的,便是咱们郦家第一人选。”
“大姐姐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怎么吸引那些考生来我们铺子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苏菀菀抿了口茶水,闭口不言。
她唇角缓缓勾起,给她们找一个方向,她们才不会揪着她不放。
至于选出人后,如何拒绝,她早就想好了。
能上京来赶考的举人,大多都自命不凡。
郦家有黄花闺女,人家何必选她这么个丧夫孀寡。
……
郦家在商量着如何吸引考生常来四福斋。
对面潘楼,柴安也发愁着怎么再见到郦家大娘子。
他想要的婚事是两情相悦。
杨家,杨羡落水回去后,便大病一场。
待他病愈,听说家中与他定下亲事。
他满脸不愉,素来与家中长辈不对付的他,很是抗拒这门婚事。
“有什么能让对方主动退婚的法子?”
千胜见主子忧虑此事,帮着想了一堆坏点子。
“郎君,自毁名声定会让女方知难而退。”
杨羡瞪了他一眼,“你家郎君我的名声,难道还不够坏吗?”
“郎君,宠妾灭妻!正妻还未进门,便有一房得宠小妾和庶子,闺中小娘子都害怕遇到这样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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