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来到苏菀菀房间,“大姐姐你在烧什么东西?”
苏菀菀摇头,“没什么,娘有心结,我寻思着,要不我们全家一起去寺庙烧香,也好让她散散心。”
康宁眸光微亮,同意了。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二姐姐在,我们现在就去吧。”
众女儿围着郦娘子将她拉上了马车。
先后两辆马车,徐徐离开。
……
从外面谈生意而归的柴安,刚到潘楼,便听小厮告知郦家将提亲时的礼物,尽数归还。
他心底咯噔一声,顿感不好。
连忙吩咐德庆,“速回去跟府中之人打探近日母亲的情况,我去一趟郦家!”
柴安不敢耽搁,连口水也未喝,掉头便朝郦家后门而去。
敲了半晌,不见人开口。
他心急如焚,又绕路到前面四福斋门口,跟掌柜打探。
掌柜只道是东家有事,出去了。
他再询问去往何处,却再也打听不到。
就连使银子,对方也是客气推拒。
“使不得,使不得,柴大官人真是折小人,咱们这些伙计是真不知道东家去向。”
“那她们出门离开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吧……”
柴安闻言,眉心紧皱,回到潘楼,又潜人去范家寻范良翰,打探福慧是否在家。
小厮驾马快步而去,不到盏茶功夫归来,同时前来的还有范良翰。
“哥哥,寻我家福慧做甚?”
等待的时间,柴安越发心焦,没工夫跟范良翰扯皮。
“问你,你只需回话!”
范良翰见柴安生气,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娘子她两个时辰前,便乘坐马车,回娘家去了。”
“哥哥要找娘子跟大姨传什么话,我帮你也是一样的。”
范良翰调笑地朝柴安挤眉弄眼,却见其一直烦躁地僵硬着脸,似是意识到不对。
他神情认真,“哥哥,到底发生了何事?难道是关于丈母一家的?”
柴安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德庆慌忙归来。
“郎君,打听到了。”
“如何?”柴安着急地询问。
德庆微微缩了下脖子,“郎君你听完可千万别生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卖关子!”
柴安呵斥了一句,德庆抬眸看了眼柴安和范良翰,开始说。
“我跟夫人身边的丫头打听,夫人一直不满意郦家这门婚事。”
“她是不满郦家这门婚事,还是不满意大娘子!”
德庆见郎君一语道破真相,垂下头。
“她对郦家做了什么?”
见柴安追问,德庆犹豫了下,将柴母换媒人,前去郦家退亲之事说了。
“若只是客气退亲,大娘她不会不留余地,让人将所有东西,立即退回来。”
“娘她究竟找的什么借口退的婚?”
德庆小心地窥了眼柴安,“夫人她说,大娘子与郎君八字不合,克父克夫妨子……”
柴安闻言,气笑了。
范良翰木凳口袋,“姨……姨母,怎会说出这种话?”
“那吴家十一郎身患肺痨,本就身体虚弱,命不久矣,娶大姨也只是为了冲喜而已。”
“大姨无子夫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丈人也是身弱书生,缠绵病榻数年,才去世。”
“这更跟大姨无关,大姨何其无辜!”
柴安轻笑,“是啊,连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我娘却……”
“他这是要逼我……”
“哥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范良翰吓了一跳,生怕站在窗户边的柴安一不留神,跳下去。
作者圆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