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好喜欢你,见你第一眼,便喜欢你……”
耳边传来杜仰熙呢喃低语的情话,苏菀菀眸子微眯。
第一次见面,那是在西街药铺门前……
她清明的眸子,随着温度上升,逐渐变得氤氲迷离。
将伴随而来疯狂涌入体内的气运值,转化为灵力,温养身体,汇入丹田。
翌日清晨,杜仰熙揽着娇软,幸福清醒。
殷勤地给娘子更衣穿戴,苏菀菀嫌弃他添乱,推开了他。
杜仰熙眸光无意间落在她首饰盒内的臂钏上,正欲开口询问。
忽而,春来回禀,桑延让前来。
杜仰熙想起还有正事要去吏部,耽搁不得。
至于严子美的事,他相信娘子,也自信能处置对方。
于是,便隐下暂时不提。
……
下晌,杨牙婆带着一个婢女和婆子上门。
苏菀菀询问了几句,见婢女进退有度,言语机灵又不失沉稳,微微挑眉。
她特意扫了眼婢女的手指,光滑细腻,不是做惯粗活的人。
倒是那婆子,指间有磨损的茧,像是做惯粗活的人。
“人还不够,杨妈妈再帮忙多寻觅几个。”
“是是是,老婆子是担心探花娘子急用人手,便寻觅两个心灵手巧之人,先行送来,其余的明日,一准送来,让娘子拣选。”
苏菀菀挥手让杨牙婆离开。
询问了丫鬟和粗实婆子的名字。
丫鬟名唤丑儿,粗实婆子姓王。
不知二人品性如何,苏菀菀暂时将她们安排在自家小院,观察一段时日。
安排了活计后,便让她们下去了。
二人刚离开,杜仰熙怒气冲冲归来。
手中攥着一方锦帕,怒火满面,踢门而入。
丑儿和王婆子刚从娘子房中出来,未来得及打招呼,便见探花郎怒气中烧进入房中。
二人对视一眼,丑儿小心翼翼地询问,“王妈妈,咱们要不要跟进去劝劝。”
王妈妈睨了她一眼,“没有主家吩咐,下人怎敢随意出入主屋,探花娘子安排的活计可不少,这天都快晚了,还是赶紧准备晚膳吧。”
丑儿讪讪一笑,“还是王妈妈您有经验,我这小丫头不知事,以后就跟着您干了。”
丑儿热情地抱着王婆子的胳膊,前去厨房,不经意地回眸,听到屋中传来探花郎的质问,她微微垂眸,压了压唇角。
……
步入房间后,杜仰熙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
他拿着锦帕,快步走到苏菀菀身边。
抬手将锦帕摊开,让苏菀菀查看。
见她有意询问,连忙轻嘘了声。
薄唇贴着她的耳际,轻声道,“好姐姐,陪我演场戏。”
话落,不等苏菀菀反应,指着锦帕,突然大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娘子不会说不知道吧?”
“我认得娘子的绣工,这锦帕上的刺绣花纹,跟你的绣工一模一样!”
“你瞧瞧这帕子上面写的什么?简直是污言秽语!”
“我敬你郦家恩情,你却……”
杜仰熙话音微顿,再厉色的话语,实在对着娘子开不了口。
他怎舍得骂她,就算是演戏也不成。
他深吸一口气,薄唇微动,声色严厉,“你怎么给我解释!”
苏菀菀瞧着他色厉内荏的模样,唇角微勾。
她盯着帕子上的‘缠臂金’的情诗,眸子微凝。
此计,究竟是冲着她来,还是杜仰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