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菀禁不住唇角微抽。
她在庄语迟身上胡乱拍打几下。
庄语迟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惹她不满,自愿挨这几下。
却不想被拍打后,酸软疲惫的身体,瞬间好了大半。
“姐,要不你再打我几下,还挺舒服的,嘿嘿。”
苏菀菀睨着他傻笑的俊脸,翻了个白眼。
“今日先到此为止,明日继续!”
“啊,明日还来?”
苏菀菀不搭理他的哀嚎,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回头道,“你说的对,大姐夫身为大理寺少卿,才干身手很是了不得!”
“你若是有他一半,便不用再练,否则,你若不想在家练,不如,我告诉父亲,让他拜托大姐夫,早起训练你几日?”
庄语迟想到傅云夕那张阴沉的脸,立即摇头。
打死他都不要傅云夕来练他。
那是绝对要死人的。
“二姐!这个家我跟你最好,还是你来吧,我听话,绝对听你的话。”
苏菀菀满意地点头,抬脚朝珙桐苑而去。
途经庄寒雁的房间,她眸光不经意一扫。
昨夜,她隐约察觉有黑影,在院中闪过,最后消失在庄寒雁房间。
那抹黑影武功不低。
庄寒雁没有声张,想来那抹黑影与她有关。
她一个柔弱女子,从叔婶出事,千里迢迢从儋州赶来,若没人护送,哪能这么快便抵达京城。
她敢只身入庄府,想来是有些依仗的。
那个黑衣人,当是她的依仗。
而她的目的,想来便是查清楚十七年前赤脚鬼之事,还自己清白吧。
苏菀菀深觉这无可厚非,便也没有再多加注意。
反而多留意周如音。
她虽担心赤脚鬼事件,跟周如音脱不开关系。
但心知,若此事是她一人所为的话,阮惜文这般有手段的主母,不会放任她这些年,没有处置。
想来还是跟庄仕洋有关。
只是不明白,庄仕洋好端端的污蔑自己的嫡女作甚。
难道是为了掩盖什么?
看来得仔细查一查十七年前,还发生了什么事。
翌日,永寿院婢女来报,老夫人病重。
昏迷不醒,口中偶有呓语,什么鬼怪,索命之类的。
“这指向也太过明显了吧?”
苏菀菀怀疑是人为。
她下意识朝周如音和庄语迟看去。
庄语迟愤愤道,“果然是个赤脚鬼,十七年前害死祖父,十七年后归府,先是害我婚事不成,接着又来害祖母。”
“小娘,你还是劝一劝爹爹,赶快将她赶出去吧,别将咱们全家都给害死了。”
周如音瞪了眼庄语迟,“少胡说八道!”
“这事,你们爹爹自有论断,你们两个不许插手!”
“哦。”庄语迟有气无力道。
周如音看向苏菀菀,似是在等她回答。
“小娘,你别约束我俩,你也别管,免得爹爹还以为是咱们容不下庄寒雁呢!”
周如音神色微僵,转瞬即逝。
“知道了,你还管起我来了。”
“你们祖母病重,我和你们爹爹自然是要侍奉在侧的,这马上又到了浥南家宴的日子,府中翻乱,也不知你祖母能在家宴前病愈吗?”
听到周如音提起浥南家宴,苏菀菀眉心微蹙。
回想原主的记忆。
原主之前贪玩,倒是不太注重这些。
好似往年与庄仕洋同来自浥南出身的官员,便会在家中小聚。
庄仕洋做得一手浥南风味的菜肴,款待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