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菀轻点下颌,朝纪咏摆摆手,骑马带着庄寒雁先行回庄府。
纪咏愣在原地,看着挥挥衣袖骑着他的马,带人离开的无情阿钰,脸色微黑。
真真是谁都比他重要!
柴靖无语地扫了眼脸色奇臭的纪咏,脚下微动,运转轻功,暗中跟随庄寒雁。
苏菀菀说行动便行动,回到庄家,便立即给庄仕洋的身体动了手脚。
顷刻间,庄仕洋晕厥。
府中下人立即前去禀告刚刚散席,还未归家的周如音。
苏菀菀不急不缓地让人去请大夫。
庄老太太得知庄仕洋晕倒,再也不做局外人。
让婢子扶着她前来书房。
庄仕洋是在书房晕倒的。
“怎么好端端的人,会突然晕倒呢?”
苏菀菀和庄寒雁一脸无辜。
“我和二姐姐从宴席归来,便想着先来给父亲请安,叫了好几声,父亲都没有开门,后来小厮打开房间,父亲便已经晕厥在桌案上了。”
“父亲定然是公事太过劳累,伤了身体。”
庄寒雁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微微抽泣。
苏菀菀垂眸,掩饰抽搐的唇角。
庄老太太眼底一片茫然。
她这便宜儿子,会是为了公事呕心沥血的人吗?
但不管是不是,人已经晕厥,三人只能在此等待大夫上门。
周如音前脚归来,诧异地看着跟庄语山站在一起,略显亲密的庄寒雁,还未寻问庄寒雁在宴席失踪的具体情况,大夫便到了。
庄老太太嫌弃她聒噪,示意她闭嘴,先让大夫诊脉为重。
周如音按下心中对庄寒雁这事的蹊跷怀疑,连忙上前。
庄仕洋可不能倒下。
他若倒下,整个庄家便没人支撑了。
到时候,一家子女眷,可怎么在吃人的京城活下去。
周如音眼泪还未掉出眼眶,突然想到早前前来求娶庄语山的英国公,她眸光微闪。
貌似庄仕洋倒下也无恙,正好她可以设法让老太太做主,同意这门婚事。
到时候庄家有英国公依靠,照样能在京中存活下去。
苏菀菀可不知她这便宜小娘,在庄仕洋刚倒下,便有了这番背叛庄仕洋的心思。
片刻后,大夫摇头,“庄大人的情况,看着像是卒中,我先给大人施针,看能否用针灸唤醒大人。”
老太太听闻是卒中,腿脚一软,差点跌倒。
“怎么会?我儿这年岁不大,怎么就卒中了呢?”
卒中就是后世所说的中风偏瘫之类的。
治好后口歪眼斜,半身不遂。
这幅模样,无法再入朝为官。
治不好的话,便是脑充血,一时三刻,便能要了性命。
苏菀菀才没有那么好心,让庄仕洋立时死去。
他还要留下他的性命,让他为自己做过事,接受惩罚。
也要让他为他诬陷过的人,平反补偿。
否则,对阮家,对受害人的家属,是多么不公平。
这大夫医术还行,几次行针,都往苏菀菀可以淤堵穴位上疏通。
可惜她用灵力淤堵的地方,岂是普通银针,能疏通得了的。
折腾到大半夜,庄仕洋紧紧睁开眼睛,眨了眨,依然不能说话,不能动弹。
大夫倒是确诊了,“是卒中,好在发现及时,眼下只能卧床静养,至于能否恢复,全看天意。”
大夫的话落,老太太头重脚轻,幸亏婢子及时扶住。
“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办是好?”
“不行了,我的头,好晕——”
话落,老太太往扶着的婢子身上歪去。
苏菀菀唇角再次抽搐,这老太太装晕上瘾了。
作者圆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