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我去见萧凌尘,皇帝这边万一出事,你也好就近照应一下。”
“你放心,我一定跟那小子好好谈谈,试探出他的真实想法。”
苏菀菀看着身影消失不见的百里东君,目光微凝。
他怎么奇奇怪怪的?
难道萧凌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少顷,内侍前来传旨,明德帝召见她。
苏菀菀收敛心神,跟着内侍前往。
寝宫内,明德帝一人独坐上位,斜依在龙椅把手上,闭目假寐。
殿内没有一人伺候在侧。
听到动静,他睁开浑浊的双眸,朝她望来。
“你上前来。”
苏菀菀站在殿中正欲行礼,明德帝招手,让她上前。
她依言,再次朝前走了两步。
明德帝轻笑,“你一点儿也不像你父亲,你父亲的胆量,可大得很!”
苏菀菀红唇微抿,难道明德帝知晓父亲私下里与萧凌尘联络?
她面色如常,“臣女只是闺阁女子,自是比不得父亲战场英勇。”
明德帝眸子微眯,沉默了片刻,“你觉得白王如何?”
苏菀菀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攥紧,“白王一表人才,很好。”
明德帝目光在她面上巡视了片刻,见她睫羽轻颤,猜想可能是刚才没头没尾的问话,吓到了她。
“那楚河呢?你觉得楚河如何?朕记得你小时候跟楚河相处的不错。”
苏菀菀微垂着头,眸光微动,狗皇帝不会是真想给她赐婚吧?
“永安王待朋友真诚率性,与他相处比较自在。”
“看来在你心中,楚河与旁人不同,不知,你父亲的心意是不是同样如此?”
苏菀菀感受到皇帝后半句转冷,心中一凛。
这句话真不好回答。
“臣女父亲是武夫粗人,在他眼中只有武学造诣高低,武功比他高的人,他皆会心生钦佩。”
“永安王少年英才,曾是天启第一人,父亲曾经很欣赏他,只是天妒英才,现在父亲心中,当是遗憾更多一些。”
明德帝闻言,心底也微觉遗憾。
“是啊,楚河当年是多么让朕骄傲,可惜……”
可惜当年他年少忤逆君父,倔强离京,途中遭遇截杀,险些丧命。
而这一切的开端,却是因为……
明德帝垂眸干咳,又气又心疼。
他摆摆手,没有再试探下去的心情。
“你回去吧,替朕给你父亲传道口谕,让他务必遵从旨意。”
遵从旨意?什么旨意?
苏菀菀心底满是疑惑,却只能垂眸应是。
她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端坐大殿的明德帝,提笔在御案上,写下两封圣旨。
……
马车朝着宫外而行,刚出宫门,她便察觉到空气过于寂静。
“停车。”
她话音刚落,护送她出宫的内侍,悄无声息没了性命。
苏菀菀眸光微凝,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暗沉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一道浓郁的杀气,朝着马车而来。
她凝聚灵力,飞身出了马车。
咚的一声,身后的马车,霎时四分五裂。
苏菀菀回头,朝杀机来源望去,只见一浑身包裹着黑袍的神秘黑衣人。
他没有停手,再次朝苏菀菀袭击。
不说一句话,上来便是杀戮。
这是要治她于死地。
她手腕微动,一把长剑出现在手中,抵挡住黑衣人的内劲攻击。
强烈的气劲儿冲击,让她后退数步。
她眸光微瞠地看向内力高深的黑袍人。
从内力可以判定,此人年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