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劭早早归来,手中拿着一只木匣,眉眼舒展,心情极好地前往偏院。
乔梵瞧见他走进来的身影,下意识朝窗外看去。
魏劭仿若知晓她心中所想,解释道,“今日政务少,我回来的早些,你瞧瞧这是什么。”
说着,他将木盒递到乔梵面前。
乔梵接过,不用猜,便知里面是什么。
“这么快便做好了?”她望着盒子中的玉镯,语带惊讶。
她上次订做玉镯,花费了三日。
魏劭仅仅一夜便将成品带回来。
若不是知晓另一只在她空间里,她都要以为是之前那只了。
“昨夜找表兄商量公事,便顺道让人去做了玉镯。”
“表兄说,待他得空,亲自过来,再寻一寻丢失的那只。”
乔梵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东西转移到她空间,就算是魏俨那始作俑者,也找不到。
“那可要多谢热心肠的表兄了。”
魏劭见她提起表兄,眉眼含笑,神色微僵。
乔梵瞧见他略带不愉的神色,唇角微勾,含笑着朝他眨了眨眼,“也多谢男君帮忙,若不是看在男君的面子上,表兄想来也不会帮我的。”
若不是魏劭,魏俨自然不会在她面前耍弄这些心机。
魏劭闻言,唇角也不自觉的翘起。
他努力压下唇角笑意,垂眸抿了口茶。
清了清嗓子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与你商议。”
乔梵挑眉,“什么事?”
“关于容郡通渠……”
魏劭考虑了好几日,还是决定将容郡干旱一劳永逸。
否则今年有运气买到粮食解决危机,来年呢?
以后呢?
若万一遇上干旱之年,没有粮草购买,岂不是要活活饿死百姓,造成动荡不安。
乔梵意外地看向魏劭。
他竟然会为了百姓,将兵力用在通渠上。
“永宁渠修往容郡,距离甚远,将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若遇到特殊情况,说不定还要拉长时间,花费一年半载。”
“你若想兵力用来修渠,那其他地方的防御……”
乔梵话没说完,但魏劭已知她的意思。
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跟表哥说,不会跟乔氏讨论政事的魏劭,现在却没有顾忌。
反而心中慰藉。
她是在提醒他,考虑清楚。
“攘外必先安内,况且顾此失彼。”
“你来巍国有段时日,想必也知晓巍国的现状。”
“我若一直打下去,只会民不聊生,倒不如先停下来,休养生息。”
“我魏劭有把握,即便是歇上三年,也能守住巍国,将来重振旗鼓!”
魏劭的眸光黑暗幽深,看着乔梵的眼神,带着深沉和强势。
乔梵红唇微勾,将他暗戳戳的警示,没放在心上。
三年后,谁知道会是谁的天下呢?
她心中不以为意,眼底却略带敬佩道,“男君的勇猛,天下皆知,我相信男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提到打仗,各怀心思的夫妻,简短的结束话题。
晚膳后,乔梵盯着在夜色下看书的魏劭,心底微觉不悦。
这家伙,事情都说完了,怎么还不走。
她也答应了会写信去磐邑,让杨奉研究修渠。
魏劭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目光,以拳掩唇,低声轻咳了几声。
终于小桃春娘忙完退下。
他站起身,佯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不早了,歇息吧。”
他随手放下书简,朝着卧榻而来。
乔梵盯着他,突然发现他脸皮极厚!
她不大不小地轻哼一声。
念及气运值能够修炼,她并没有将不怀好意的男人,踹出去!
而是选择接受某人的殷勤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