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多少无所谓,主要的是轻功,和身体灵活度,脚下逃命的功夫。”
余安点头应下,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乔梵挥手,让其退下。
她也准备离开,去另外几个铺子收银子。
刚要下楼,便瞧见远远走来的魏俨。
她眉心微蹙。
魏府传言,魏俨要离家出游。
他此番前来,难道是来道别的?
“苏贤弟,魏某明日即将离开渔郡,不知可否请贤弟小酌一杯?”
乔梵看着魏俨那张自来熟的神情,唇角微扯了扯。
不过喝过两次酒的关系,魏俨居然还特意前来告别。
啧啧,难道是馋杏花楼的酒?
魏俨走近,压低声音道。“在下猜出苏贤弟是杏花楼的东家,不知临行前,能否有幸让贤弟破格卖给我两坛星夜酒?”
“我怕路途遥远,日夜思念这个味道,从而吃不好睡不着。”
乔梵:……
果然被他猜到了。
“好吧,我让掌柜给你拿。”
她正要离开去唤王海,却被魏俨拉住了手腕。
那双略显冰凉的大手,触碰到手腕处的肌肤,她下意识微缩了下。
“苏兄有洁癖,放心,为兄的手,用香胰子,洗得很干净。”
乔梵再次无语。
疑惑地盯着魏俨,他到底从哪里知晓她有洁癖?
“走走走,最后陪为兄喝一杯,日后怕是再难相见……”
乔梵被他揽着胳膊,带到他每次前来的包厢。
揽着她的肩,将她带到房间,一路上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他心底十分复杂。
同样的场景,以往带着怀疑和审视,这一次却是心酸离别,和日后再无法相见的愁思。
还未离开,他竟然已经心生不舍。
他握着她纤细的胳膊,喉结滚动,声音微带干涸,“苏兄,你我一见如故,可愿意同我一起离开?”
乔梵:魏俨不仅自来熟,还有神经病!
这么问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不觉得冒犯吗?
魏俨见她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他,心中酸涩。
“不愿意?苏贤弟是舍不得家里的那位吧?”
乔梵下意识想到魏劭,连忙摇头。
她才不是舍不得魏劭。
她是要靠魏劭打掩护,暗地里干大事。
等她翅膀硬了,这个巍国女君的身份,便可不存在了。
“魏使君说笑了。”
魏俨薄唇微抿,拿起酒壶,“来,喝酒!再陪为兄喝最后一次酒。”
酒杯被填满酒水,魏俨一杯接着一杯,不停歇。
乔梵除了最开始陪着喝了三杯,之后便没有再喝。
看着他提着酒壶,给自己灌酒,猜测他定是不舍得离开巍国。
她也觉得很奇怪,魏俨是魏劭的表哥,就算因为苏娥皇的算计,致使粮种被换成熟种,也没必要离开巍国。
罪魁祸首不在他,这处罚究竟是魏劭的意思?
还是这家伙估计借坡下驴,好用障眼法,前往边州,投靠他生身父亲?
她心底琢磨着阴谋论,思维不断发散。
已经想了好几种设向,他会不会跟魏劭合作,表面投靠,实则架空边州军权……
突然,肩膀一沉,身侧靠近一个醉醺醺的脑袋。
乔梵歪了歪头,抬手去推他的脑袋。
手腕一紧,被他紧紧攥着。
他醉眼朦胧地睨着她,呼吸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
作者圆子花花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