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奶奶以前总给我做的糖糕,你还记得咋做不?”
白言手里的豆角掰得歪歪扭扭,“等她好点了,我回去给她露一手。”
花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就你?上次煮个鸡蛋都能把锅烧糊。”
她接过白言手里的豆角,指尖灵活地掐掉头尾。
“那不是我还小嘛?!”白言有些不满。
花伊捂嘴轻笑,“是是是,小孩子啊!”
白言有些羞恼!
他凑过去看妈妈择菜,忽然发现花伊的手指有些发肿,“妈,你手咋了?是不是累着了?”
“傻孩子,孕晚期都这样。”花伊拍开他的手,“快去烧火,水该开了。”
白言乖乖去了厨房,蹲在灶台前添柴。
火苗“噼啪”地舔着锅底,映得他脸颊暖暖的。
他想起小时候去乡下,奶奶也是这样蹲在灶台前,一边添柴一边给他讲村里的趣事,爷爷则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闷闷的,像在打拍子。
“想啥呢?脸都快烤糊了。”花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言赶紧挪了挪身子,喊道:“想奶奶啥时候能好!”
“快了,你爸去了肯定能好。”花伊的声音带着笃定,“你奶奶这辈子要强,这点小病小痛的,熬得住。”
吃完饭后,白言回到房间。
一个闪身没了身影。
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他第二魂技的作用,名字叫做书中乾坤。
方圆千里,山川起伏,重峦叠嶂。
白言化为成人模样,站在云端,脚下的城池像撒了把青灰色的豆子,远处皇城的琉璃瓦在虚空中泛着冷光。
他试着抬了抬胳膊,指尖划过一道气流,下方集市上的叫卖声便顺着风飘了上来——竟是和记忆里乡下赶集的调子有几分像。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他走下云端。
人们几乎看不到白言,他的身体和居民们擦肩而过。
来来往往,如梦似幻。
“这里倒是个躲清净的好地方!”白言轻笑一声。
人生如梦,一朝醒来,随风飘去。
谁又能说的清,你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呢!
白言信步走在集市上,青石板路被往来脚步磨得发亮。
街角糖画摊前,老艺人正捏着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糖浆遇冷凝成金黄的龙,和奶奶以前给他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他伸手想去碰,指尖却径直穿过糖龙。
正怔忡时,身后传来孩童的笑闹——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糖糕跑过,油乎乎的手上沾着白糖,像极了小时候偷吃奶奶做的糖糕被抓包的自己。
“老板,要两个糖糕!”清脆的童声撞进耳朵。
白言转头,见卖糕的妇人正掀开竹屉,蒸腾的热气里,胖乎乎的糖糕滚着白芝麻,香气竟真真切切漫进鼻腔。
他忽然笑了,原来这方寸世界里,也有着温暖。
心境波动,白言回到现实,世界崩塌,形成一片虚无。
时辰刚好过去2个时辰。
这个魂技只是个千年魂技,像是梦一般,醒了就没了。
以后提升上来才会有现实世界的真实感。
他可以时不时进去,用以提升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