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犹如花朵,你不浇水,她可能就会凋零。
距离弟弟妹妹出生已经过了一个月。
弟弟叫白启,妹妹叫白沫。
白言很是感慨,带孩子太累了!
他转头看向花伊和白夜,他们正在腻腻歪歪。
而他呢,一手抱一个。
他们用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个大大的人。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修炼了。
“爸!快帮我抱抱,我要抱不动了!”白言扯着嗓子喊道。
“啧啧啧,你不行啊!儿子!”白夜砸吧砸吧嘴。
白言额头满是黑线,“爸,我才6岁多!”
白夜撇了撇嘴,伸手把两个娃娃抱了起来。
“好了,你去修炼吧!”
白言甩了甩手臂,翻了个白眼,不理没礼貌的大人。
他走到院子,看到爷爷奶奶在忙活着自己的事,也不打扰他们。
来到训练场。
白言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树枝。
之前在学院的时候想练剑没有地方施展,也没有一把好的剑。
现在在家里会比学院舒服一点,但还是没有好剑。
只能这样将就着。
树枝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咻咻”声,像是在模仿利剑出鞘的动静。
白言凝神静气,将《两仪太极剑》的心法在脑中过了一遍。
他脚下踩着太极步,一步一式沉稳扎实,身形随着招式舒展、收束,像一株在风中开合的墨竹。
树枝扫过训练场的青草,带起几片落叶,旋转着飘落在地,恰好应和了他招式转换的节奏。
太极生两仪,两仪衍阴阳。
白言手中的树枝忽左忽右,划出的轨迹渐渐显露出阴阳相济的妙趣。
有时树枝斜斜上扬,带着一股向阳而生的锐气,像是要刺破云层,那是阳刚之势。
转瞬又手腕轻旋,树枝贴着地面蜿蜒游走,如同溪流绕石,藏着阴柔之韵。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道在他小小的身躯里流转,却不显丝毫滞涩,反倒像昼夜交替般自然。
随着逐渐收势,自然和谐的感觉褪去。
背后一阵粘腻,原来是白言练出汗了。
“呼——”他长长舒了口气,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虽然只是用树枝比划,可全身的筋骨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合了一遍,酸麻中带着股说不出的畅快。
风从训练场边缘吹过,带着院子里草木的清香。
就这样在打闹间来到了上学的日子。
清晨,阳光刚从东边冒出头来。
白言躺在床上安详的闭着眼睛。
楼下一阵吵闹。
门口“砰——”的一声把他吵醒。
他满是怨念的爬了起来。
抓挠着头发,“啊!!!不想上学!”
白言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唰”地一下涌进来,晃得他眯起了眼。
楼下的吵闹声还在继续,像是爷爷在指挥着什么,夹杂着爸爸偶尔冒出的调侃,还有……弟弟妹妹不知被什么逗乐的咿呀声。
他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嘟囔道:“为什么不把学院炸了……”
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地开始穿衣服。
手指扣纽扣时还在犯迷糊,差点把第二颗扣进第一颗的位置。
“白言!再磨蹭要赶不上马车啦!”白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故意拖长的调子。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