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同样的人物。
只是两年前的杨博文还不会为谁热一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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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沉西真的很想拽过杨博文松垮着的领带就这么拖到晦暗的角落,用她并不足以压制他的身高丈量他的躯干。
再对着他的眼睛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好在他身上的金属制品贴上她的肌肤之前,让喻沉西知道他这一年有没有感到一点煎熬。
可惜一如既往,喻沉西顶多放任这种想法在脑海中偷跑两秒。
一年前不敢做的事,现在她依旧不敢。
杨博文“真的要长得跟我一样帅吗?”
喻沉西在这边神游,杨博文直接像海绵宝宝抓水母一样一网兜给我逮了起来。她吓得一激灵,反应过来这人又没厘头地在自恋。
喻沉西“比你差点也行。”
喻沉西没好气地争嘴上功夫。反正她对谁都没兴趣,杨博文例外,但这不能让他知道。
杨博文整个脸很明显地一垮,紧接着又扯出小括号来解围。
一切好像还是老样子。
杨博文吃瘪的时候总是很明显,偏偏嘴硬得很,像在密室里被吓得要命还要假装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
杨博文“行。”
他没再搭话,头又不知道转向了哪边。
喻沉西也知道她是时候该收收自己的目光,可惜占了上风心中却还是愧疚感更多,也同样不解自己为什么还停留在希望压他一头的心态。
她垂着头一点点敲着手中的杯子,最清楚不过自己不会碰杯子里的酒精半分,却依旧把杯子擦得液滴成雾。
指尖与玻璃碰撞的声音不小,可偏偏他的声音太过明显,像是拔开喧露来,字字入耳。
我还是忍不住偏头去看他的嘴角。顺带入眼的,是下颚线。
灯火摇曳。
不同材质物体碰撞振动发出的声响被早秋的寒流加工成四溢的波,汹涌着一次次撞击早已麻痹的耳膜。
喻沉西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己没沾半分酒精,却感觉大脑醉得不行,整个人晕乎乎的。偏偏杨博文漂亮的侧脸太不安分,像是拉远又贴近,一遍遍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一定是要生病了。像本以为沉寂的从前一样,
因为风太大,因为灯光太刺眼,因为靠的太近,不可能是因为杨博文。
今晚大排档的风太大,又忘了带外套。可能是生理性头疼作崇,一跳一跳牵动着过分泛滥的情绪,不然怎么会想着一切都是昨日重现,觉得一切没变,觉得他们还像从前。
敲着敲着杯子,喻沉西手上突然空了。杨博文亳无预兆地侧耳过来,把那杯酒移得老远。
杨博文“要喝牛奶吗?”
轻飘飘的一句,却像两年前一样,拖住了喻沉西飘飘忽忽全部的思绪。
喻沉西“你煮吗?”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同样的人物。
只是两年前的杨博文还不会为谁热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