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随着年末的脚步愈发临近,平日里总是忙于训练的总局依旧遵循着传统,提前向各运动项目主席们发出了关于“2021年小年会”的通知。
上面刚给主席们开完会,马上各个项目的主席就通知开会了
赵珏我天,哥我刚休息10分钟不到就要去开会了
赵珏我真的会谢啊
江铎行了啊 小珏 赶紧走 早去早完事
江铎完事好接着回去休息了
赵珏哎 又是苦命的一天啊
赵珏,一个出生于1999年的少年,在国弓队中一直怀揣着成为一队队长的梦想。国弓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能击败现任一队队长,谁就能取而代之。江铎自加入国家队起,除了最初的两年之外,已经连续五次稳坐一队队长的宝座。通常每两年会举行一次对内公开比赛,但如果未满两年,队员也可以向教练提出挑战申请。若胜出,则成为队长;若败北,则要接受一周内每日额外跑两万米以及三个月内不得再次申请的惩罚。赵珏作为国弓队二队的队长,始终在努力挑战江铎,尽管屡战屡败,但他从未放弃。江铎也不得不承认,赵珏每次的进步都非常显著。在这个充满激情与竞争的国弓队里,赵珏正用他的毅力和汗水书写着自己的传奇。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反曲弓项目专业会议室
杨昌勋你们俩怎么这么慢 我们的女队员都已经到了,就等你们俩啊?
两人一见状立马异口同声道
江铎我错了
赵珏我错了
杨昌勋行了,就嘴好,赶紧坐吧
杨昌勋我呢就简单讲两句啊
杨昌勋上面下通知了马上过年了,趁着我们放假之前啊,举办一年一度的小年会啊
沈胜怎么说,阿铎 今年还是不参加?
坐在江铎边上的沈胜怼了怼江铎的胳膊
江铎去,今年去
坐在江铎另一侧的赵珏迅速转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
赵珏啊?哥真的啊?
沈胜就是啊,哥们你说真的啊真去啊?
江铎啊!咋了不行啊?
杨昌勋江铎,赵珏,沈胜 你三聊啥呢?来跟我说说
杨主席早就看到他手下的三员年轻的爱将在下面小声说话,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是赵珏和沈胜这两个小崽子声越来越大
赵珏哎呦主席我跟你讲啊,刚才胜子问铎哥参不参加今年年会,哥说参加
大家听到赵珏说这话都看向了江铎
杨昌勋小铎真的?你真参加年会?
杨主席有些诧异,因为从14年开始,江铎就没参加过小年会,他记得江铎说要回去陪对象说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对象忙,他自己也忙着训练打比赛就靠过年见几面了,这现在去了,难道说是分手了?
江铎是 杨指 我参加 今年正好没什么事
—“不是,兄弟我是不听错了,江队是说他要参加年会是不”
—“哥们你没听错,我们都听到了”
底下的队员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件事
杨昌勋行了 别讨论了 这是菜市场嘛 闹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随着杨主席一拍桌子,队员们都安静下来
杨昌勋一队二队队员必须出节目,其余人自发报名,行,就这样,散了,江铎你留下,其他人该午休午休该吃饭吃饭都该干嘛干嘛去
会议室没几分钟的功夫人就走没了,只剩下杨指导和江铎两个人了
江铎杨指,咋了嘛还给我留下了
江铎看人都走没了,翘着二郎腿大大次次的问道
杨昌勋把腿给我放下,没个规矩
江铎偷偷“啧”了一声然后乖乖把腿放下
杨昌勋说说吧以往年年回去陪对象今年咋了
江铎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一下,下一秒又恢复了笑容
江铎哎呦杨爸,还能咋嘛,就分手了呗
杨昌勋听到这话直接愣住了下意识出口的话就是
杨昌勋不想笑就不笑,这是你家
江铎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江铎杨爸.…
杨昌勋你俩在一起几年了?
江铎七年
杨昌勋七年?七年你俩说分手就分手?不是因为啥啊
江铎嗨,是我的问题
江铎是我没时间陪着生哥,他身边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
江铎的说出的话轻描淡写仿佛不在意了一样,但声音里的哽咽早就诉说着他根本释怀不了的内心
杨昌勋他不是知道你是运动员嘛?以前不是能接受嘛?怎么现在又接受不了了呢
江铎好了,杨爸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会去,没事放心吧啊,我指定没问题,我还得备战东京呢
江铎实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现在只想逃避
杨昌勋行了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好好准备东京啊,但在哪之前好好准备年会,以前你不参加也就算了,现在你参加了,必须准备节目啊,让他们看看国弓队的门面,省着这帮老家伙们说我们国弓队没人
江铎行放心吧
说罢,江铎起身就要走
杨昌勋哎,等一下
江铎怎么了杨爸
杨昌勋年会过后我给你放一个礼拜假,回来之后和国乒队一起训练你带队啊,别老让人家小珏带队,还有啊有些人啊只适合相遇不适合拥有,你连你自己都不爱的话谁会爱你呢,能带给你快乐的不只有爱情,别担心你也会成为被珍惜的人,实在错过了那就错过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铎
杨昌勋我没有办法劝你放下过去7年不是7个月也不是7天,但是如果对方足够舍得你也要舍得,不要灰心
杨昌勋早已在这个星期内察觉到江铎的不寻常。尽管江铎仍然如往常一样,训练时全力以赴、举止豪放不羁、笑容满面,但他的眼中却难掩忧伤。有时,尽管未见泪痕,但当注视他的双眸时,似乎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哭流涕。这段时间里,杨昌勋目睹了江铎的挣扎和无助他在“求救”,他在说“快救救我”他快要碎了
江铎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跨步走出了会议室,这是江铎第一次这么没礼貌的走,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忍住即将落下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