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钥衡顶着满头包,可怜巴巴的安慰着罪魁祸首。
“是我错了,不该随意污蔑沫大人,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吧。”
看着戴钥衡认错态度友好,林沫哼了一声,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他好了。
“诶呀,不过这个金魂币不光是我送的,还有父亲和母亲的。”
戴钥衡嬉皮笑脸的说着。
这副模样是外面稳重自持的戴家长子永远不会表现出来的。
那是只属于林沫一个人的戴钥衡。
林沫会猜不到吗?
怎么可能。
公爵是个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的人,莫说自己,便是亲生的儿子,他也从来没送过,也不知道戴钥衡是通过什么样的交易才同意那个一向严肃的戴浩会给儿子一个金魂币。
至于公爵夫人那倒不难,莫说一个,便是上万金魂币她有也是会给儿子的。
不过得不能让她知道这惊魂币最后落到谁手上。
但她也未必不知道。
毕竟儿子每一次不是为了她?
他精心准备着,甚至将自己攒着的魂师的补助都放在了里面,怕林沫觉得四不吉利,怕她觉得自己的家人不爱她,甚至明明他都没有,他还是为她寻来。
外面突然响起了烟花的声音,是史莱克城里为了庆祝一家新店开业特地放的。
林沫从爱人怀中惊醒,有了身孕之后难免身子笨重一些,比往日更加懒散了一些。
戴钥衡担忧的看着妻子,轻柔的拍扶着她的后背,“还好吗?果然,我还是拜托子峰寻一个更加安静的屋子吧。”
林沫摇了摇头,有些心疼的看着爱人眼底下的乌青,“不用,我没事,我都说了你不必两地这么来回跑,太辛苦了,有什么事,大家都在的。”
戴钥衡笑着亲吻着爱人的眉间,“那不一样的,对我来说不一样的,我想见你,嗯?你不想我吗?”
林沫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不知道大了多少号的爱人还能像小的时候一样跟自己撒娇耍赖,对于外人来说恐怕确实是一种格外梦幻的事,对她来说,却是最为熟悉的模样。
“我也想见你。”
林沫闭上眼睛吻上爱人的唇瓣。
她怎会不想见他?
可军队森严,一个月不过两天的假期,他要先去公爵夫人那里报个平安,又要来找自己,明明能和自己相处的时间可能不过半天,但他依旧风雨无阻。
她如何不愧疚,不心疼。
“做了梦吗?是什么梦?”
一吻结束,戴钥衡柔声问着。
妻子从幼时睡眠质量就令他惊叹,像这种由外界干扰醒来的情况少之又少,所以必然是因梦。
林沫笑了,“嗯,梦到了小时候的你和我。”
她看着这个真的受了很多很多的苦,才获得了自己爱的男人,她有的时候都不敢想,这个人曾经要受了多少的委屈和艰辛才能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
恐怕就算是自己都做不到。
“啊,”戴钥衡也笑了,“说起来,看”
戴钥衡指了指林沫的床头,那上面正是一个小红包裹,是这里面如今已经不是金魂币了。
而是纯金打造的长命锁,两条,一大一小。
林沫笑眼弯弯,“嗯?你不是说钱都给我了吗?怎么还有钱买礼物?”
戴钥衡有些尴尬的蹭了蹭鼻子,“哈哈哈,这个……”
林沫也不逼戴钥衡说出来,毕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爱自己。
妻子入怀,不在为难可怜的丈夫,“说起来,这孩子的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吗?”
说这个戴钥衡可就精神了,他立刻要滔滔不绝的开说,可下意识的他停住了,“沫儿,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林沫笑了,“叫岁宁吧,我想叫这孩子岁宁。”
“岁宁……”
戴钥衡在口中咀嚼着妻子为孩子给予的名讳。
年年岁岁,长安宁。
是寄托了她最盼望的心愿。
“嗯,是个好名字,”戴钥衡笑着抚摸林沫的肚子,“那——就是小岁宁了,以后请多指教了,岁宁,我是爸爸哦。”
岁宁,岁宁……
我们会年年岁岁安稳宁静的常相伴。
十年后,被朋友们打趣名字娘腔腔回家要求改的戴岁宁,被母亲无情镇压后,又哭唧唧的找到了父亲。
他最疼自己,肯定同意的。
但戴钥衡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笑眯眯的否定了。
“不行,这是你母亲取的,不可以改。”
戴岁宁:呜哇哇,父亲母亲合起来欺负我!!!
小彩蛋:
戴钥衡给孩子的名字备选名单:戴耀祖,戴重国,戴栋梁……等
戴岁宁你该庆幸给你起名的是你娘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