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过来小娃娃,别怕,老头子我问你点事,不伤你性命。”
芝麻咽了口水,发现嗓子有些干,走到老头身旁,离得有些距离。
“来来来,坐下。”
芝麻坐下,老头从口袋中掏东西,芝麻没有在意,突然,面前多了一颗桃子。
这是多么大的一颗桃子,色泽红润不说,看起来水汪汪的,芝麻别说吃,见都没见过。老人对上芝麻吃惊的表情,说到。
“吃吧,甜着呢。”
芝麻捧过来,在最红的上面微微地咬了一口。那感觉好似春节的蜜糖,又好像许久许久之前的幸福生活。
“甜吧,老头子我的那个徒弟也爱吃。有的时候还要吃上三颗,除了这个什么都不爱吃,被惯坏喽,嘴巴还刁的很呢。”
老头的口音重,是芝麻未曾听到过的口音。第一口下去桃子是甜的,几口之后,就是水汪汪的蜜意。芝麻看向老人,说道。
“您来到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哈哈,小娃娃很聪明啊,比我的那个徒弟强。”
老头抚了下胡须。芝麻低下头,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就像多年前等待自己的命运一样。
“老头子我就是想问下,你有没有见过一把闪着蓝光的剑。”
“见过。”
芝麻弱弱地说道。缓缓地开展一个沉浸九年的噩梦。
那时芝麻才四五岁,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手心中的宝。那时没有委屈、困难,也没有没完没了的家务。父母恩爱,除了正常吃饭,还会记得给芝麻准备一些零食,日子快乐得就像眼前这只蜜桃一样甜蜜。然而,记得那是一个初冬,娘亲怀孕了,是三胞胎,父亲为了即将降生的弟弟妹妹们经常外出打猎,而自己则负责照顾母亲。初冬是母亲的临产期,她每天都期待看到弟弟妹妹,因此那段时间所发生的尤为印象深刻。
那天刚过晌午,吃过汤饭,芝麻将碗筷收拾下去,她有些担忧,因为父亲临出门前告诉她,母亲或许就会在这几天生产。芝麻将碗筷放进水池中,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大地的嗡名声,又像是很深沉的呼啸声,将信将疑地来到小屋,发现家里的小隔层中隐隐泛着蓝光,一闪一闪,伴随着翁鸣。
芝麻有些怕,带着好奇,和几分勇气,芝麻打开壁橱。那是一把裹着黑布的剑,芝麻拨开黑布,发现剑身通体乌黑,此时闪烁着震慑人心的蓝光。
随后的事就有些模糊了,甚至是痛苦。
大门突然被打开,是爹,芝麻回头,发现平时很是沉稳的阿爹此时竟然带着些许慌乱,他告诉芝麻,将那把剑拿出来,然后转身就冲到那屋抱起芝麻的娘,带着芝麻就要离开屯子。
他们的家是小镇最北边的一间,因为选择的是小路,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芝麻扛举着那把闪着蓝光的剑,踉踉跄跄地跟着爹身后。慢慢地,行走的速度慢下来了。随着娘的一声哎呦,娘亲的裙子湿润见红了,娘要生了,可是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又要避开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