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狗的表现无疑让在场的人眼中酸涩,可是他们要怎么救呢?芝麻和众人一时间犯了难,这周记小厨本就是多层的建筑,而土石的坚硬程度和重量也不是他们这类人在挖掘过程中可以承受的了,该怎么办呢?
“你们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周二狗心急如焚,而此时一个本屯子的年轻人喏喏地说了一句。
“这太深了,该怎么救呢?”
“是啊,二狗,从哪个角度挖呢?”
周二狗面红耳赤,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他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一拳打在了土包上,发出似哭似吼的声音。就在此时,妮子的爹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
“都干么呢?!”妮子的爹的声音特别大,吼道:“那边塌了,还不去救人?!”
“这也塌了,”那个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在妮子他爹的目光下喏喏地叨咕了句。
“救哪边呢?”
妮子的爹看了眼曾经的周记小厨,以及心情极其低落的周二狗,说了句。
“随你们吧。想走的跟我过去。”
眼看着几个年轻人想要离开这里,周二狗站起来大吼道:“都不许走!”
几个年轻人本就是好意帮忙,听及这里不高兴了,说道:“我又不是你家雇工,凭什么不让走?”
说着就要离开,而此时,周二狗拿起铁锹冲向妮子的爹,嘴里大喊道:
“老匹夫,我弄死你!”
两个人随即扭打在一起,而慌忙中,周二狗的肩膀重重地挨了一下,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芝麻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句。
“姐,我晕。”
就看见小麦在眼前昏了过去,而晕过去的小麦的衣服随即散开,在衣服中间躺着一只白色的兔子。
小麦晕血,她忘记了。
“啊啊啊!”
旁边的年轻人像是看到了什么鬼东西一样跑开了,芝麻随即抱起衣服和小麦,在周二狗等人狐疑地眼光中跑到了芦苇荡里躲了起来,芝麻她害怕了,蹲在地上紧紧地搂着妹妹,在路上还掉了几滴眼泪,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否则雨一下被埋的人都没救了。
芦苇荡此时安安静静的,没过一会小麦就清醒了,她恢复人型穿好衣服,紧紧地抱着芝麻,眼睛红红的,安静极了。
乎地一阵风吹来,芝麻站起身来,她回过头,果不其然黑衣人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黑衣人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背后绑着神剑,神剑亦是用黑布包着。似乎是感觉到了芝麻的目光,黑衣人睁开眼,似乎是看出来姐妹俩的窘境,黑衣人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姐?”
芝麻放开小麦,站起身来到黑衣人面前。小麦跟着几步,似乎是怕极了,就静静地看着两人。一个大胆而吓人的想法从心中凸显出来,怎么都压抑不住,芝麻知道自己是在赌,而赌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芝麻想起娘亲刚才的笑容,她想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不甘心和难过,只有这一次,她不想躲了。
只见芝麻抬头挺胸地走到黑衣人面前,她站着和坐着的黑衣人几乎高度持平,盯着他闭上的眼睛,芝麻知道黑衣人没有睡,事实上,他在等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