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侠你终于回来了！”段誉也算是等得急了，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王姑娘他们已经走了，叫我留话给你呢。”
说起这话，段誉还有些酸，又有些愤愤不平，后者却不是对着李相夷。
“她走了？”李相夷急了，“她们往什么方向去了？你怎么不把她们拦着？”
眼看着人提剑又要走，段誉赶紧把人拉住，“李少侠你误会了，是慕容公子他家有人找来了酒楼将王姑娘她们接走了，不是她们自己走的。”
段誉仍提不起什么兴致，“王姑娘让我转告你，说她帮了你一次，你也帮了她一次，便不用再提什么欠不欠的了……”
闻言李相夷抿唇，指节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少师，剑柄硌得掌心发紧，却不及心口那一点空落落的涩意来得真切。
他还没将琅嬛福地的布帛还给她，怎么就两不相欠被划了界限？她就这么怕被慕容复误会么……
“来接她们的是什么人？”李相夷忽然问。
说起这个段誉也难免抱怨：“他们一个叫做风波恶，倒是说起这个段誉也难免抱怨：“他们一个叫做风波恶，倒是性情直爽，只是一身蛮力尽往拳脚里使，见着人便想较量几招，若不是我拦着，怕是要在酒楼闹出动静。”
“另一个……”段誉咂了咂嘴，语气里满是不虞，“阿朱说他叫作包不同，一张嘴比刀剑还利，三句话不离非也非也，我不过是问了句王姑娘愿不愿走，便被他抢白了一通，说什么我家公子的事，岂容外人置喙，倒显得我多管闲事了！”
风波恶、包不同……
李相夷眸色微沉，指尖在少师剑柄上轻轻摩挲着。
“他们待王姑娘如何？”他问。
段誉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扁嘴，“倒也没敢对王姑娘如何。他们毕竟是慕容公子的人，面上还得恭敬着。”
既是面上恭敬，那这些所谓的恭敬，自然也是因为慕容复这个人，不过“爱屋及乌”罢了。
此刻，李相夷倒是明白为何王姑娘要这样与他划清界限了。
只是，两不相欠，他不允许！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闻言段誉眼眸发亮，“东边！”
李相夷提剑就走，段誉忙抬脚跟上，“李少侠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啊……”
包不同，风波恶，还有邓百川和公冶乾，这四人都是慕容复的家臣，他打听过的。
李相夷没见过慕容复。
江湖传闻虽听过，但不见其人，总不知对方到底如何。
他本想着，若是慕容复与王姑娘两情相悦，男才女貌，王姑娘又是这样的态度，他就是有再多的念头，也该往回收一收了。
可，包不同如此行事，焉知那慕容复平日是如何对待王姑娘！家臣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与主人是脱不开干系的……
何况，就只有包不同和风波恶两个人，她身边的阿朱阿碧又不精武功，若是再运气不好叫她遇上了麻烦，这些人怎么护得住她？
如此想着，李相夷脚下的步子迈得就更快了些，连带着段誉也只得步伐匆忙，一时间倒也顾不上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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