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沉默不语,但也没反驳自己并不爱温欣的事实。
尽管洛雅深知丈夫心中对她的冷漠与无情,然而此刻,她的脸色却如同被抽空了血色一般,苍白得令人心生怜悯。
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更加凄凉,然后无力地垂下头,遮住了眼中的哀伤。
那紫衣人剑眉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刺眼的红色杀意,他内心充满了阴郁和愤怒,几乎想要直接出手将那两个喋喋不休的人扭断脖子。
“严浩翔,你娶洛雅难道真是因为洛溪?她如今已是皇兄的妃子,你为何仍念念不忘,难道你已失去理智?”
“殿下,请慎言!”
严浩翔的声音严肃起来,充满了忧虑,他似乎担心这些话语一旦传出去会给洛溪带来麻烦,或是害怕会引起皇帝的不满和追究。
然而,从他对洛雅和洛溪态度的对比来看,显然他对洛溪的关心远胜于对洛雅的敷衍。
洛雅紧咬下唇,泪水在长长的睫毛上凝结,她的眼中既有自嘲也有深深的哀愁。
她似乎总是被世人忽视,无人真正关心。
她遭受着来自血缘亲人的冷漠对待,而她的丈夫则对她漠不关心,心中另有所系。
她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究竟犯了何种错误,为何这世间对她如此残忍,无情地剥夺了她应有的关爱与尊重。
一只冰冷的大手轻轻落在她的后颈,微微捏了捏,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洛雅如同失魂般呆坐着,沉浸在深深的自我厌弃之中,仿佛与世隔绝。
紫衣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仿佛笼罩着一层难以名状的阴霾。
那边两人却还不知道死活,长宁长公主突然抱住严浩翔亲上去。
“殿下,您别这样!”
严浩翔似乎在试图躲避,长宁长公主的情绪瞬间崩溃,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道:“严浩翔,本宫为了你已经放弃了皇族的尊严,你为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难道洛溪真的比我更好吗。”
如果那女人真有那么好,她的兄长怎么会如此轻视,只是随手将她丢进后宫,封她为常在,却从未宠幸过,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显得如此敷衍?
长宁长公主心中充满疑惑,她出身尊贵,拥有金枝玉叶般的身份,却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究竟哪一点不如洛家姐妹,以至于这个男人总是看不到她的真心!
“殿下,微臣实在不值得您如此深情厚意,您应该去寻找真正值得您珍惜的人。”
紫衣人突然贴近洛雅,他那冰冷苍白的手指轻轻挑起她柔软的发丝,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有什么好伤心的,爷去帮你阉了那废物?”
男人特有的炽热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令洛雅不由自主地颤抖,耳尖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
此时,一名宫人从假山外匆匆走来,向长宁长公主禀告道:“长公主,太后的寿宴即将开始,您该准备前往了。”
那对差点失控的狗男女见状,急忙整理好衣物,匆忙逃离现场。
洛雅也感到有些慌张,不安地说道:“太后的寿宴快要开始了,我必须得赶紧去太极殿了。”
紫衣人似乎并不在意,淡淡地说道:“急什么?”
洛雅讷讷道:“太后要是怪罪下来,我可怎么承受得起啊!而且如果我去晚了,我婆婆肯定会生气的,她会骂我、打我的。”她眼中闪烁着恐惧的泪光,显然是曾经遭受过侯夫人的虐待,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紫衣人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又软又胆小的小白团子,不禁揉了揉眉心,随后轻轻一拍手掌。
一个内侍走了过来让洛雅脸色瞬间苍白,她紧张地咬紧了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然而,那内侍却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洛雅,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在紫衣人面前。
“送她去太极殿。”
“喏。”
内侍低头对洛雅恭敬地道:“夫人,请随奴婢来。”
洛雅回过神来,先是看了看眼前的内侍,又抬头望向紫衣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不安。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眼尾处流露出几分邪气,轻声道:“怎么,舍不得离开爷?”
洛雅被他的话语弄得脸颊泛红,慌乱地向他行了个礼,然后匆匆忙忙地走向假山外面。
洛雅离去之后,一位身穿深色调长袍、面色苍白且无胡须的年轻宦官缓步走了进来。
他低首作揖,恭敬地说道:“陛下。”
紫衣人……文渊帝淡淡地应了一声。
文渊帝:“将徐勇的首级取来,待会儿在母后的寿宴上,将其作为礼物赐予朕的三皇兄。”
文渊帝随意一挥衣袖,淡淡道:“好了,走吧吧。”
莫一:“陛下,您的伤势需请太医诊治吗。”
文渊帝目光掠过肩上的绷带,似乎想起了什么趣事,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