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Il n'ya qu'un héroïsme au monde : c'est de voir le monde tel qu'il est et de l'aimer.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 罗曼・罗兰 《米开朗琪罗传》

难道这是一种病吗？他只知道有种恹恹无力的感觉，有股醉意，有种痛快的悲怆，把他的心浸透了。他自己作不了主了。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创造，不论是肉体方面的或精神方面的，总是脱离躯壳的樊笼，卷入生命的旋风，与神明同寿。创造是消灭死。

可怜的是不能生产的人，在世界上孤零零的，流离失所，跟着着枯萎憔悴的肉体与内心的黑暗，从来没有冒出一朵生命的火焰！可怜的是自知不能生产的灵魂，不象开满了春花的树一般满载着生命与爱情的！社会尽管给他光荣与幸福，也只是点缀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最心爱的人不见了：生命也随之消灭了，只剩下一个黑洞，一片虚无。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他悲愤填胸，无可奈何的瞅着滑腻腻的楼梯，望着破玻璃窗高头迎风飘荡的蜘蛛网。他觉得自己在苦难中孤独无助。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他明明觉得，明明知道不是孤独的。身边的确有一颗爱他的、也是他爱的灵魂。他因为没法抓住它而叹息。但便是这点儿苦闷，和他出神的境界交错之下，骨子里还是甜密的。甚至那种惆怅也不是暗淡的。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演奏的人一页复一页，一曲复一曲的奏下去，始终是那么耐性。他们不说话，聚精会神的，拧着眉头，偶然鼻子里哼几声表示高兴，可是他们非但不能把曲子的美表现出来，并且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演技既不十分准确也不十分按拍，但从来不越轨，很忠实的依照片上的标识。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他用的过分客套的话一向很可笑，现在还得拿这些套语来很拙劣的遮掩他的爱情。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即使我没有你的门第，我可是和你一样高贵。唯有心才能使人高贵：我尽管不是一个伯爵，我的品德也许超过多少伯爵的品德。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大半的人在20岁或者30岁上就死了：一过这个年龄，他们只改变了自己的影子，以后的生命不过是用来模仿自己，把以前真正有人味的时代所说的，所做的，所想的，所喜欢的，一天一天的重复，而且重复的方式越来越机械，越来越脱腔走板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乔治-桑说过：“有些不幸的天才缺乏表现力，正如那个口吃的大人物姚弗洛哀-圣-伊兰尔所说的，他们把深思默想得来的秘密带到了坟墓里去。"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光阴如流失，日月如穿梭，一眨眼青春就没了；可是我们心中究竟藏着些美的、好的东西――只是永远不加利用，让它们一天天地死灭。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涛声……钟声……无论你回想多么遥远的往事，无论你在悠远的时空里回忆到人生的哪个片段，总是会听到它们那深远而又亲切的歌声。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城里已经黑了。他们坐的凳子已经埋在阴影里；天上的星亮了，一层白雾从河上飘起。 -- 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