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特好像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麦克斯一直都不知道他短短几个星期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刚开始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喜欢带麦克斯画画,在妈妈不允许踏上的冰湖上滑冰,和他相处起来是很快乐的。
几天后,艾斯特开始惹妈妈生气。
“艾斯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玫瑰不能摘!”妈妈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她好像越来越憔悴了。自从这个星期一开始,或者说,艾斯特来到家之后的几天。
“抱歉,妈妈…”我在楼上看着,看着平时对我极好的哥哥一脸歉意的想扶住瘫软在地上震惊不已的妈妈。精致的脸上好像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什么呢?我也不是太清楚。
艾斯特若有若无的视线往楼上飘了飘,是无声的警告。
那抹身影缩了缩,终究还是离开了。
凯特看着那捧白玫瑰,使劲将那花拥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拥抱到失去的孩子一样。花香隐隐围绕在鼻尖,平静又寡淡的味道,似乎和那花园里的白玫瑰不对号。
凯特情绪上来巨大的悲伤将她包裹在内,丈夫的质疑,家人的不理解,把脆弱的女人给压垮了。
于是乎也忘了去花园看那花盆上的‘残骸’。
约翰沉默着,默默的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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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跟我说艾斯特很怪,我也觉得不对劲,但是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艾斯特喜欢唱歌,很喜欢,他总是会在他的房间里唱着他喜欢的那首巜the glory of love》。
在丹尼尔和我谈话的时候,他同样唱着歌,很好听。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不唱了,似乎就趴在我的房门外偷听着。
我没心思和我的哥哥说话了:“哥哥,我要睡了。”
妈妈总是调侃着我说,全家就哥哥最健康了,是啊,他最健康了。我不一样,我得病了。
丹尼尔只好悻悻然离去,诺大的房间里瞬间空落落的。这几星期雪下的格外频繁,格外的大,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床上的金发碧眼小男孩紧了紧手中的被子,手里的娃娃紧抓着,像是突然会有一个人影将心爱的娃娃掠走似的。
“麦克斯?”家中每一个孩子的门通常都不会锁上,因为妈妈说过,如果锁上了发生什么意外妈妈不能及时得知。
因此,艾斯特晚上行动就变得方便了起来。艾斯特唤他的名字,只是想确保他有没有睡。麦克斯转过身来看门边的人影有些颤栗,妈妈之前为了哄他睡觉,还是说过不少恐怖故事的。
“哥哥。”艾斯特倒是很宠爱这个弟弟,比起难缠的丹尼尔和牢骚的女人,还有那个人渣,他倒是很喜欢乖巧又懂事的麦克斯。
至少他不会像丹尼尔一样想联合起来家人对付自己,他的哥哥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那就是,不要惹怒一个心理扭曲的精神病人。
艾斯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所在是他11岁那年,而他今年已经13了。在这几年中拆散的家庭倒是不少,他非常懂得怎么把握人心。
艾斯特看到想要的圣诞礼物了。
家中有一个废弃的杂物间,几乎什么东西都有,看起来非常的破败与外表上的光鲜亮丽不同,更像是阴暗面。
艾斯特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前几个世纪用的能让人手骨折的一个物件,看上去非常恐怖。他这次并没让我上手帮忙,我看的脚踝骨隐隐作痛。
他下定好了决心,在这充满了腐朽味和潮湿的屋内,他准备好了一切。他堵住了他的嘴,两只手都没有空闲,一只手卡在那,另外一只手转动着把。
屋内唯一的一个小窗透进来一丝月光,在月光下,艾斯特是圣洁的。
把手转动到了一个极限,骨头也支撑到了一个极限。咔崩一下,艾斯特发出一声细小的闷哼。手臂那儿赫然突出一块骨头,看上去非常骇人。
“哥、哥哥…”麦克斯快哭了,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哥哥这副样子,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细汗,这都没停下他收拾残局的步伐。
他缓缓将毛巾从嘴巴里拿出,冷冷的撇了麦克斯一眼,终究还是软了语气:“不要说出去,我会带你离开。”
艾斯特穿的衣服还是30多年前的款式,不过在他身上倒是穿出了几丝落魄贵族的感觉。他挽了挽袖口,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臂牵着麦斯回到房间。
麦克斯没吭声,睡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吵着闹着要抱着哥哥睡了,他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让哥哥的伤势加重。他不想让哥哥受伤。
麦克斯一向睡眠质量很好,这回倒是失眠了。没过多久,艾斯特开始在夜里由小到大的叫着。
“Daddy,Daddy。”麦克斯认为他疼了,坐起来查看。
艾斯特要把戏演完整,自然是没有理会麦克斯,而且计划变了,他也有法子收拾。
青年白着脸色轻轻的捂着手臂,想必是很痛。他看样子是想按的重些的,又顾忌着疼手指只是虚浮的搭在上面。
麦克斯慌了神,翻身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想去找父亲,不料与慌张的父亲撞了个面。
麦克斯哭着撞进了父亲怀里,指着艾斯特哭的狠。
“Daddy~哥哥,哥哥、他手…”约翰一听小儿子这么说,脸色越发的阴郁。下意识将艾斯特的伤全归功于自己的妻子身上。
约翰开着车,带着艾斯特和麦克斯去了趟医院。
艾斯特这几天是不能去学校了,麦克斯又受到了惊吓,所以俩人给两个儿子请了假。
而且夫妻俩这两天都同样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这一星期都不在家。干脆两个儿子请了一星期假,二儿子办理了一星期住宿。
“丹尼尔,记得照顾好你弟弟。”凯特更憔悴了,但是出门前还是不忘嘱咐自己的二儿子,“你弟弟还小,在长身体,不要带那么多零食回家。”
凯特在家里留下了足够的钱,起码一个星期回来后看见的不是两个儿子干瘪的尸体。
丹尼尔得知这个消息,高兴的简直要把屋顶掀翻。他拿了一些钱,背着没装多少书的书包开心雀跃的出了门。
“看来晚上他又要带很多零食回来了”艾斯特冷不丁的嘲讽一句。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只有面包和巧克力酱。扭过头来询问麦克斯,“你吃什么,不想吃面包的话,我带你出去。”
麦克斯的家在郊区,上学需要家长接送,路途实在是太遥远了,倒是麦克斯第一次尝试幻想靠骑自行车到市区。
路盲雪华的道上骑自行车是有些危险。
“哥哥,街上离家很远的…”麦克斯懦弱的开口,看起来并不想那么麻烦。艾斯特是想自己逛逛的,路途就那么远,他自己倒也能坚持。
一分钟后,艾斯特把抹满了巧克力酱的吐司,递给麦克斯:“明天必须要出去了。”
巧克力酱里面有坚果,吃起来香香的,麦克斯很喜欢。
嫣红的唇角沾上一点巧克力,杂乱又不失慵懒的金发卷毛在冷清的日光下根根分明,微掩盖住了麦克斯那双清澈的如湖水般的眸。
柔软的脸颊上还未消下去的婴儿肥更显稚幼,看上去也就那么几岁。实际上麦克斯和艾斯特一样都上六年级了。
麦克斯的家算是一个小型别墅,斯拉夫人喜欢在寒气嗖嗖的环境下去冬游,艾斯特没有试过,比起去冬游,他喜欢在小小的浴室里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同样在浴缸里的还有一人。
水蒸气并没有把浴室给所笼罩,因为热水才放了没多久。朦胧的雾气里那对眸子染上了水色。两人坦诚相待坐在一个浴缸里,热水刚好没过肩。很暖和,但还是有些小冷。
没有人打扰,唯一用来透气的小窗外头传来一阵阵的鸟鸣安逸的气氛笼罩着树林,日光半显,屋外稀稀疏疏下起了雪。
终究还是有些拘束,中间留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间隔,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还是麦克斯腿麻动了一下,气氛才打破。
天气的原因或者别的什么,艾斯特此时的声音与往常的不同:“你要玩游戏吗?虽然可能你接受不了。”
“好啊!”很明显是被忽悠了,但是麦克斯不知道。还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墙上的钟表指到七点,温暖的光线透过白色的窗帘映照在床上带来一丝温暖。暖气没有打开,冷空气引的皮肤一阵寒颤。
青年屈着腿半靠于床头,弱点完全暴露在艾斯特眼前,只要动动手就可以猎杀成功。
由于艾斯特要求,麦克斯只能保持住这姿势。微宽松的衣下摆被撩上去,显出一小截白嫩腰肢。暖光洒上添了柔和,一捏仿佛会出水。
分开的腿根,此时被一对手臂分的更开,麦克斯是羞涩的。
“哥哥。”急促的腔调,不满,但又是乖巧的没有挣扎。
麦克斯不敢动了,僵硬的身体让艾斯特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这位弟弟的情绪变化。他低笑了一下,抬头又‘单纯无害’的对麦克斯扬起微笑。
“没事的,没事的。”
微带寒意的薄雾随着清晨第一缕的阳光映照在玻璃上的同时渐渐散去。窗外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呈出起伏的淡影,山鸟在枝头清脆的鸣叫。迎着初升的旭日张开双翅,缓缓飞入天空,与暖黄的云朵混为一体。
这一时兴起玩起的恶趣味游戏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为艾斯特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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