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上一人一妖在一次次相处中,日益交心,两情缱绻。
然而,遥远的北境战场,随着南诀以及北蛮相继溃败,整个北离战场只余天外天在顽强反扑,或许是已经退无可退了,天外天残余势力以白发仙与紫衣侯为首,在应付着北离各路武林人士的反击,即使明知前路茫茫,可是他们在这场东征之路中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人命,又毁了一个本该仗剑天涯的天之骄之。
悔恨,愧疚,种种思绪漫上心头,白发仙莫棋宣和紫衣侯雨紫寂两两相望,只能握紧手中剑,挥向敌人。
而今,只能相信宗主能绝杀一击,能将北离皇帝萧若瑾枭首,这样北离朝廷绝对会暗流汹涌,群龙无首之际,他们天外天,甚至北阙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这是注定事与愿违,就连这一线生机也只是镜花水月。
渐渐地,随着双方的攻势越发凌厉,可是两方都逐渐感到无力,不仅仅是内力的损耗,更多的是精神力极具地消耗,越是抵抗,越是无力。
“暮雨,喆叔,你们发觉了吗?”
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之境,终究是身处暗夜的杀手会更加敏锐,何况是暗河之中最厉害的鬼。
“小昌河,小暮雨,里们要当心了,这后面的人是个硬茬子.”瘦高男子手持佛丈,头戴斗笠,催魂铃声声响,索命环所过之处,一片血线,同时似是在撞击某处,试探着破局,紧随其后的是十八剑及寸指剑的剑气凛冽纵横,但一切如石沉大海,周遭除了原先的满目苍夷,再无涟漪。
“昌河,喆叔,我们一切要小心了,幕后之人神秘莫测,能将那么多高手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似是不在乎我们是否发现,不知是何目的。”青衣的执伞鬼淡淡地叙述着目前的情况。
“苏木头,我们可是阴沟里翻船了啊,你怎么那么平淡。”红衣男子轻轻转了下手中寸指剑,语气是一如既往吊儿郎当,可是眼底却氤氲了一层黑雾,尽显暗河送葬师的凶狠。
此次不拼命,可真会出事的,但是想起此次东征的根本原因,暗河真是做了亏本生意,呸,他苏昌河这辈子最恨该死的恋爱脑,该死的爱情。
而这时在千里之外的天启城,后宫中
宣妃易文君重新被禁足于寝宫中,看守她的人依旧是影宗大弟子洛青阳。
大殿上,这一帝一妃在沉默对峙,洛青阳在殿外守护,暌违多年后,这三人的气氛依旧是如此复杂,充满令人厌恶的气息。
“萧若瑾,你可真是卑鄙,利用羽儿骗我回到这里。”宣妃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哪怕此刻怒火冲天,那美绝人寰的脸蛋还是令明德帝动容。
但是,多年的帝王生涯,萧若瑾已经不是当初的王爷了,尤其是胞弟琅玡王在朝中威望日益升高,使得他更在乎自己的帝王威严。
“哼,当初的稚子,你都能狠心抛弃,不管不顾地随叶鼎之那孽障离开,而今区区一则不知真假的消息,真的可以令你回心转意吗?”明德帝语带讥讽,直白地撕开了宣妃的自私虚伪的面具。
“你,……”
宣妃愤怒地注视着萧若瑾,掌中真气凝聚,可是目光触及帝王身后的瑾宣大监后,真气不由得消散了。
而殿外的洛青阳在面对着瑾玉、瑾仙及瑾言其余三大监的压制,连拔出九歌剑都做不到。
易文君目睹着这种场景,只觉得遍体生寒的熟悉,如坠冰窟。
“易文君,你要好好当着这天启城中的宣妃娘娘,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这天启城。“明德帝嘲讽地宣告了宣妃的命运。
或许是这殿中的场景太过压印沉闷,场中的众人都未曾发觉有几片绿色的叶子随风飘过,那叶子中浮现出微弱的灵光。
天启城外
有一道身影久久地看着城墙上的巍峨的牌匾,似是看到了冤死的家人们,似是看到妻子的眼泪,仇人们得意的表情,心中的戾气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