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走廊——
“韵韵,昨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回来找你,但你不在教室,去哪了?没事吧?”木心溪抓着许韵的手,语气带着些着急。
突然,木心溪感觉这双手似乎有些发烫。
便又着急的问起来:“不是,你手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像许韵发烧这件事,好像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木心溪不禁有些担心。
木心溪把手抬起就要摸,还没碰到许韵的额头,就已经被许韵躲开了。
许韵认真的回答:“没事,可能就是……着凉了,有点发烧,就去了趟医院。”
“是不是沈筠宁又找你了?是不是昨天你来找我之前,她往你身上泼的水?你跟她明明什么仇都没有……不行,我去找她。”木心溪站起来就要走。
许韵直接拽住她:“这件事你听我的,你不要去找她,我会处理好的,你信我。”
许韵平淡地道:“你记住,你一定要远离她,不能有任何接触,看到她也要绕着走。”
在木心溪还一脸懵的时候,上课铃好巧不巧的响了。
两个人不在一个班,方向也不同,所以就各自往自己的方向走去。
木心溪还没走几步,背后就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你……最近小心点。”
木心溪听到后,便停下了脚步,在心里默默地回复:“你也是。”
木心溪到班级门口时,发现一个不认识的老师,便又退了出去,看到是自己的班级,又再次走了进去,打了一个报告。
木心溪小声的说:“报告。”
讲台上的老师朝门口望去,只见木心溪有些颤抖,温柔地道:“同学,快进来吧,上课了。”
木心溪抬头看着老师蒙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抬脚走进教室来到位置上。
木心溪位置前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
扎马尾的女生说:“哎,你听说了吗?咱们好像要换老师了,估计就是这个吧。”
另一个短发女生道:“啊,真的?”
扎马尾的女生又说:“消息可靠,咱们班要变天了!”
短发女生说:“太好了!终于换了,我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普天同庆啊!”
可木心溪就很疑惑,为什么突然换老师了?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自我介绍:“我姓白,名浅忆,你们可以叫我白老师……”
就在木心溪发呆之际,讲台上的老师发话了。
“最后面单桌的那位同学,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老师耐心的说完。
木心溪听到老师叫自己,想到自己刚才走神了,确实是不对,就连忙站了起来。
“对不起老师,我不会走神了。”木心溪很抱歉的说完,就走到了教室的后面,在那站的笔直。
老师不明白木心溪的做法,问到:“同学,为什么要站到后面?我没有让你过去啊。”
这时有个同学解释道:“老师,她平常都是这个样子的,您不用管她,继续讲课吧。”
可老师没有让他这样做,出声劝道:“同学,你先回来吧,好好听课,下课来我办公室。”
木心溪带着紧张上完了一节课。
——办公室——
因快到期末,老师们几乎都在教室讲课,所以办公室只有她们二人。
老师走到自己的位置,看见木心溪呆呆地站在面前,低着头,什么也不说,竟觉得有些可爱。
就这样站了一会,老师突然发话:“心溪,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木心溪内心挺惊讶,老师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随着老师又喊了遍自己的名字,木心溪才回过神,“对不起老师,我最近……没有什么事,我发誓,我不会再发呆了。”
但木心溪心里还在想那个疑惑,老师也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但,你应该还有一个名字吧,许愿。”老师平静地说完。
但木心溪可就不平静了:“您……为、为什么会知道,您……”
白浅忆打断了木心溪:“你不用担心,是许韵让我来的,你也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况且,她现在连自己的死活都不能保证,更何况你呢。”
木心溪低头沉思了一会:“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想让她为我费心。”
一直低着头的木心溪忽然抬起了头:“我会想办法的。”
——走廊——
木心溪在回教室的路上撞见沈筠宁和她的小跟班。
沈筠宁用余光看了一下监控,发话:“刚想着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找我了。”
沈筠宁边说边靠近木心溪,突然拽着木心溪的衣服,把她拽到面前,重重的拍了肩膀一下。
木心溪也随着打击颤了一下。
在外人看来,沈筠宁只是打了她一下,但实际上一句话已经传了出去:“帮你,跟我走。”
随后沈筠宁发话:“来个人把这个叫贱人给我带到后、操、场。”说完还嘲讽般的笑了一下。
沈筠宁说“后操场”时声音偏大,似乎是说给别人听的。
果不其然许韵在她们走后跟了出来。
许韵察觉到沈筠宁的用意,顿时想到事情不妙。如果沈筠宁能一个人解决,绝不会让自己来。所以,指使沈筠宁这么做的肯定有别人。
许韵突然明白了,是沈萋云。
接着,许韵想都没想直接从三楼翻过栏杆,跳到绿化带的软泥里,随即,朝仓库飞快跑去。
——后操场仓库——
“吱呀——”大门随着声音被打开,随之被打开的还有木心溪的恐惧。
“啊!”木心溪几乎是用着全力喊出来,瞬间腿软坐在地上。
竟是忆惜棠!
木心溪精神彻底崩塌,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雪,又似胜过雪。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把她带进来。”
沈筠宁让跟班把木心溪送了进去,便让她们离开了。
但沈筠宁却没有离开,也呆在里面,隐在暗处,摆着一副看戏的模样,但似乎在盯着沈萋云。
一声巨响,门被带上,室内光线也暗了下来,木心溪看不见沈萋云。
原本,沈筠宁把门留了一条缝,还有微弱光线能照在木心溪身上,带来一丝光明,也使自己能看清状况。
但无奈,黑暗和光明对比太大,相交之处,也无法抹淡。
沈萋云又让沈筠宁把门关死,随之关上的还有木心溪的希望,使其被黑暗无情的吞噬。
而沈萋云也在慢慢地走向木心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