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德殿的中央，一群身穿粉红衣裳的婢女，在悠悠扬扬的乐声中舞动水袖。
妙曼的舞姿配上悦耳的声乐，让宴席上的一众人等都忍不住沉醉其中。
不过，也有一两个例外，那就是姜灿和姜曜。此时两人正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
“温宴哥哥，嫔妃里坐在Z最前面的就是三皇子的妈...母妃淑妃娘娘吗？”姜灿小声问姜曜。
“对，正是她。”姜曜低声回答。紧接着不忘夸赞姜灿，“宝宝好好生聪慧。”
“三皇子和淑妃长得很像，很容易就看出他们是母子关系。”姜灿说道。
“看来宝宝对姜昀的容貌很关注。”姜曜淡淡说道。
“三皇子那种长相很难不关注，我起初见他时都以为他是个女的。”姜灿很小声的说，生怕被坐在他右手边，离的不远的三皇子听到。
“姜昀继承了他母妃的美貌。”姜曜说道。停顿了下，接着道，“世人皆爱美，陛下因淑妃的容颜对她独宠。宝宝，你可会因三皇子的容颜对他另眼看待？”
“才不会。”姜灿忙说，“我虽然觉得三皇子长得好看，但是他在我心里没有温宴哥哥你好看，温宴哥哥才是最好看的人。”
姜曜唇角不由扬起，“多谢宝宝赞美。”
“不用谢，我说的是心里话，觉得没有一点掺假。”姜一脸保证地说。
姜曜眼底笑意加深，“好，我知晓了。”
姜曜愉悦的笑，让姜灿不由看得入了迷，回过神后，心里暗自感叹，姜曜简直帅的没天理，就算天天对着这张帅脸，还是难免会被迷倒啊。
除夕夜宴进行到一半时，姜灿已经吃饱了，也有些坐不住了，他靠近身旁的姜曜，小声说，“温宴哥哥，我想去方便一下。”
“我陪你。”姜曜放下手中的筷子。
“不用，有孙主管跟着就行。”姜灿忙说。
这次除夕夜宴，一直随身伺候姜灿的内侍孙全兴也被姜曜带了来，一直跟在姜灿和姜曜身后，随时听候。
“也好。”姜曜颔首，又不放心的叮嘱，“宝宝，不要乱逛，去完就快回来。”
“知道了，温宴哥哥。”姜灿乖乖点头答应，静悄悄从座位上起来，转身去找孙全兴。
姜灿带着孙全兴从偏门离开麟德殿，一走出麟德殿便感受到一股冷意。
“阿嚏。”姜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小少爷，赶紧把狐裘披上。”孙全兴立即把早准备好的纯白狐裘披在姜灿肩上。
姜灿自个儿系好狐裘，对孙全兴说，“走吧，孙主管，我快憋不住了。”
“好，好，老奴这就带路。”孙全兴连忙答应。
有孙全兴带路很快就到了方便的地方，姜灿正要进去，孙全兴也跟着往里进。
“孙主管，我...如厕不用陪了吧。”姜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老奴就在门外等着。”孙全兴忙说。
“嗯。”姜灿点了下头，便往里头走。
姜灿方便完，准备按照原路返回去找孙全兴，忽然听到隔壁隐约传来说话声。
谁能在厕所旁边说话？姜灿心底纳闷，但也没想偷听。正要离开，就听到隔壁说话声中提到了他的名字。于是，便下意识贴近到墙上，去听隔壁究竟在讲什么。
“...太湖内还捞起来一人。”
“是和姜灿一起落的水？”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那人死了。”
“死因可查清除了？”
“说是溺水，尸体却不曾检验当夜就被拉出宫。”
“派人去查。”
“已经在查了，一有消息便立即告知太子殿下。”
听到这儿，姜灿终于知道为何他听其中一人说话有些耳熟，竟然是太子，那么和太子说话的又是谁呢？
在姜灿疑惑之际，隔壁已经没了动静。
是不是太子他们谈完话后走了？
姜灿等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有再听到隔壁有动静，确定太子他们真的走了，也不敢大意，脚步很轻的按原路返回，很快就看到等着急的孙全兴。
“小少爷。”孙全兴看到姜灿出来，赶紧上前两步。
“我刚刚闹肚子了。”姜灿对孙全兴解释。
“要不要叫御医来给小少爷瞧一瞧？”孙全兴刚放下的心又猛地一提。
“不用，已经好多了。”姜灿摇头。怕孙全兴执意要叫御医，忙又说，“我们快回去吧，温宴哥哥肯定等着急了。”
“唉。”孙全兴被提醒了下，顿时不敢耽搁。
等姜灿回到麟德殿，姜曜果然等着急了，一脸关切的问，“宝宝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姜灿本想实话实话，但在看到姜曜左边太子的位置上还空着，怕正跟姜曜说着，太子恰好回来再万一听到了，便打住了念头。
“我吃的有点多，闹肚子了。”姜灿对姜曜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
“可要让御医看看？”姜曜和孙全兴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不用，方便完好多了。”姜灿忙说。
看着姜灿脸色红润，不像是隐忍难受的样子，姜曜便没再提御医的事，只叮嘱姜灿一会儿别再乱吃东西。
姜灿乖乖的答应，反正他已经吃饱了，剩下的半场除夕宴，就看看歌舞好了。
不过，姜灿没有想象中那么惬意的欣赏歌舞，因为在太子回来后，入座时特意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太子的眼神并没有奇怪的地方，但架不住姜灿偷听太子讲话后心虚，顿时心里七上八下，怀疑是不是太子发觉他偷听了。
因此，姜灿没心思欣赏歌舞了，怀揣着忐忑的心，一直到除夕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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