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打自招

姜灿捂住被姜曜捏的发红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问，“温宴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出宫都发生了什么？”

姜曜冷着脸反问，“哦？宝宝都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的。”姜灿吸了下鼻子，委屈说。

“我哪里知道，不如宝宝自己说说看？”姜曜神色略显冷漠。

姜灿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哽咽说，“我，我不该跟着太子。”

姜曜问，“还有呢？”

“我，不该进百花楼。”姜灿眼眶湿润，声音微哑。

“今后还敢吗？”姜曜冷着的脸逐渐变得柔和，语气却还是冷着的。

姜灿立即摇头，“不敢了。”说完，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泪痕。

姜曜此时此刻哪里还生气，伸手一把揽住姜灿的腰，把人带到怀里来。

姜灿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姜曜，哑着嗓子说，“温宴哥哥，不要生我的气，我害怕。”

“宝宝，是我不好。”姜曜不禁自责道，“别怕我。”

“唔，不怕你。”姜灿乖乖说。

姜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低头亲了下姜灿的额头，又亲了下姜灿被他捏红了的脸颊。尤嫌不够，于是往下覆在了姜灿软嫩嫣红的唇瓣上。

姜灿原本还在掉眼泪，忽然感受到唇上被什么轻轻碰了下，脑袋忽地懵了，等反应过来是姜曜的嘴唇后顿时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宝宝，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

姜曜的声音忽近忽远的在耳边响起，姜灿空白的脑子瞬间被填充满，抬起脸，泪眼朦胧的望着姜曜。

“宝宝，不哭了好不好？”姜曜与姜灿四目相对，眼底一片温柔。

姜灿轻点了下头。

姜曜抬手帮姜灿把眼泪擦干，哄着人问，“要不要喝点水？”

被姜曜这么一提醒，姜灿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点了点头。

姜曜松开姜灿，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转身递给跟在他身后的姜灿。

姜灿接过水杯喝水的功夫，姜曜已经走到紧闭的门前伸手推开了门。

门外的院子里，裴延之正在训斥站成一排的羽林卫，这些羽林卫正是原本跟随姜灿出宫之后走散的那八人。

姜灿喝完水走到姜曜身边，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不由开口说，“温宴哥哥，他们被找回来了。”

姜曜转脸看身边的姜灿，“嗯，他们倒不算笨。应该是同你走散后找了几条街没见到你，就又回到同你走散的位置。少恭派去的人自然很快能找到他们。”

“可...也不能怪他们的。是我的错。”姜灿不忍心那八名羽林卫被骂。

“这件事在少恭这里再多责骂和处罚都算是轻的，若是事情传到陛下那儿，他们恐怕不但要被责罚还会被革职。”姜曜说道。

姜灿一听，顿时不敢替八名羽林卫求情了。

“走吧，宝宝。我们进去等少恭。”姜曜拉住姜灿的手，带人回到屋内。

没一会儿的功夫，裴延之就迈进屋内。

“少恭，都处理好了？”姜曜问裴延之。

裴延之说道，“殿下放心，他们都不知道小灿是跟随太子去百花楼，这件事除了我们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嗯。”姜曜颔首。

“至于小灿在百花楼里偷听到太子的话，殿下打算如何应对？”裴延之问。

姜曜眸色微动，“什么话？”

裴延之不禁一愣，“我以为刚刚小灿对你说了。”

姜灿也是一愣，“我，我以为温宴哥哥都知道的。”

“宝宝以为我是万事通，还是以为我在你身上安了眼睛？”姜曜笑看着姜灿问。

姜灿不由脸上一红，摇了摇头。

“不怪小灿，该我第一时间对殿下汇报的。”裴延之替姜灿解围。

姜曜说道，“现在说也不晚。”

于是，裴延之把姜灿和他说的话全部对姜曜仔细说了一遍。

姜曜听完，面上微冷，“太子倒是迅速，我以为怎么也要等到中秋祭祀时他才能发现。”

“恐怕是太子上次在我生辰宴上没能如意，所以变得更加留心殿下和我的动静。”裴延之猜测道。

“今晚就由着太子派人去，陈大师不用转移，你也不用去，我会让柴竟带人埋在暗处。”姜曜声音里似带着杀机。

裴延之立即明白姜曜要做什么，“殿下是想---”话说到一半，瞧见姜曜微微蹙眉，瞬间反应过来姜灿还在场，姜曜定是不愿当着姜灿的面说打打杀杀的事，于是便噤了声。

“温宴哥哥，你打算做什么？”姜灿正听的起劲，忽然裴延之不说话了，便问出了声。

姜曜笑看着姜灿，“小孩子不能听。”

姜灿似乎猜到些什么，但下意识不愿细想，只噘嘴反驳说，“我不是小孩子。”

“那怎么还能出宫逛一逛就同羽林卫走散，还去了青楼那种地方？”姜曜问。

姜灿自知这件事做错了，乖乖低头不说话。

裴延之看到后，笑着道，“这件事不怪小灿，他最开始跟上太子恐怕只是为了借银票。”这件事是他责问八名羽林卫时得知的。

姜曜不禁面露疑惑，“借银票？”

姜灿借银票是为了给姜曜买生辰礼，这会儿看姜曜并不知情，就不太想让姜曜知道，立即看向裴延之着急的摇头。

裴延之瞬间领悟姜灿的意思，对姜曜说，“这件事...还是小灿同殿下说吧，我去让人上些新茶，你们聊。”

这边裴延之刚走，那边姜曜便拉住姜灿的手，“宝宝，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姜灿忙摇头，然后快速转移话题说，“温宴哥哥，你到底都知道我出宫后的哪些事啊？”

“我只知晓你同羽林卫走丢了。”姜曜说，“我今日原本是去京郊一趟，正好在街上碰到羽林卫寻你，这才知道你在朱雀东街与他们走散。”

姜灿好奇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安定侯府的？”

“宝宝甚少出宫，在皇城也只去过少恭府里。”姜曜说，“我猜测宝宝若是能求助，去的也只有少恭府里，就便过来看看，一进门听下人说你在。”

“所以我跟踪太子还去了百花楼，这些事你都不知道，还是我自己和你透露的。”姜灿瞪大眼睛。

姜曜俊美的脸上露出愉悦笑意，“可不是，宝宝这是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