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锁浮云
看着时空穿梭机械屏幕倒计时十、九、八、七……恭喜您成功穿入世界！
浮云山的云雾本应是玉白色的。
此刻却像被泼了朱砂的素绢，翻涌着铁锈味的猩红。七十二根玄铁锁链从断崖深处延伸而出，末端钉入凌夜周身大穴。锁仙台上铭刻的镇魂咒文泛着幽绿磷光，映得他苍白面容如同九幽恶鬼。
"喀嚓——"
符冉的玄铁战靴碾过凌夜腕骨时，迸裂的不仅是手筋。台下十万魔修的哄笑震落山巅积雪，那些雪片在坠落途中便被魔气染成墨色，落地时竟化作食魂蛆虫，争相啃噬锁链上滴落的金血。
"仙尊的剑骨，果然最适合做本尊的新剑匣。"魔尊指尖缠绕着从凌夜脊背抽出的玉髓髓鞘，那截莹白如玉的椎骨尚在滴血，便被炼化成三尺青锋。剑锋掠过之处，浮云山护山大阵的残骸竟如腐木般寸寸崩解。
凌夜咳出带冰渣的血沫。三日前护山大阵破碎时，他吞下的千年玄冰魄正在经脉中肆虐。齿间残留的灵石碎渣割破舌尖，却不及心中痛楚万一——昭明剑穗上晃动的翡翠耳坠，正是他亲手为清瑶戴上的及笄礼。
"要杀便杀。"他昂首盯着符冉眉心魔纹，那里盘踞着九幽冥蟒的图腾。蟒瞳中映出自己狼狈倒影：雪色法衣尽染污血，三千青丝被魔火灼去大半，最刺目的是额间那抹红莲业火印，此刻正被七十二根封魔钉压制得明灭不定。
符冉忽然低笑出声。
魔尊绣着饕餮纹的广袖拂过刑台，十万魔修霎时噤若寒蝉。他俯身扣住凌夜下颌的力道，恰似三百年前捏碎淮水蛟王的妖丹："本尊改主意了。"
玄铁指甲刺入凌夜眉心，暗红血线顺着鼻梁蜿蜒而下。符冉指尖勾出一缕金红火苗，那簇火苗中竟传出万千魂灵的哀嚎——正是被封印的红莲业火本源。
"听说仙尊的红莲业火能锻魂。"符冉将火苗按入怀中少女眉心，凌夜顿时如遭雷击。那少女额生冰晶龙角，赫然是他在淮水之畔斩杀的蛟妖阿颜！更诡异的是她颈间那枚青铜往生锁，锁芯处嵌着的血玉，分明与现世保险柜中的战国古玉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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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玉焚心（回忆穿插）
三载前的惊蛰夜，淮水龙宫。
凌夜记得自己捏碎避水诀时，指尖还沾着清瑶做的桃花糕香气。七星剑阵劈开万丈波涛的刹那，他望见水晶宫中那道窈窕身影——阿颜正对着青铜镜梳妆，镜中映出的却是清瑶的面容。
"仙君何苦相逼？"蛟妖转身时，腕间银铃与往生锁相撞，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凌夜手中昭明剑突然震颤不止，剑灵传来的警示已然迟了：那枚青铜锁正在抽取他的命魂！
红莲业火焚尽龙宫禁制时，凌夜看见阿颜眼角坠落的血泪。蛟妖被剑气贯穿心脉的瞬间，往生锁中飘出的竟是清瑶的一魄！待他想要收剑却为时已晚，阿颜的妖丹已与清瑶魂魄纠缠难分。
此刻刑台之上，往生锁在阿颜颈间泛着幽光。凌夜突然明悟：当日龙宫所见皆是幻象，真正的清瑶魂魄，恐怕早在三年前就被炼入这枚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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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魂之刑
"很痛吧？"符冉的声音将凌夜扯回现实。魔尊握着从红莲业火中抽出的魂丝，丝线上串着数百枚记忆碎片。其中一片正映出往生殿密室——张赢手持青铜鼎站在血阵中央，鼎中沉浮的赫然是清瑶其余二魂六魄！
凌夜目眦欲裂。封魔钉感应到他的情绪波动，骤然收紧刺入气海穴。金血喷溅在刑台符文中，竟勾勒出天机阁的星象图。他忽然记起现世那枚战国古玉的检测报告："同位素显示曾浸泡在万人血池..."
符冉的嗤笑打断了思绪："你以为轮回是恩赐？"魔尊指尖燃起幽冥鬼火，火中浮现现世画面——凌夜在拍卖行举起号牌，拍下的正是这枚往生锁！水晶吊灯在他头顶摇晃，投下的光影恰似此刻刑台上的镇魂咒。
阿颜忽然睁开双眼。她的瞳孔呈妖异的竖菱形，眸中映出的却是清瑶的神态："师兄..."这声轻唤裹着淮水畔的桃花香，惊得凌夜神魂俱震。封魔钉在剧烈挣扎中崩断三根，红莲业火趁机灼穿刑台。
"就是现在！"符冉突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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