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车顶百无聊赖的笛飞声突然听到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坐起身握住自己的大刀,警惕的看向来人,直到方多病的脑袋探出来。
笛飞声你来干什么?
方多病来看看你晚上怎么休息啊,你那是什么表情?
笛飞声用不着。
方多病没理会他的拒绝,翻身上到车顶,坐在笛飞声身边,神神秘秘的道:
方多病我现在想明白你白天为什么那个反应了,你是不是喜欢潘姑娘?
笛飞声意外的看着他:
笛飞声没有,你想多了。
只不过是因为玉照曾经是他的枕边人,是他最亲密的人,所以他不能容忍她站在别人身边,和别人有更亲密的行为,至于喜欢,他此生的追求唯有武道巅峰罢了。
方多病还不承认,行,你就嘴硬吧,我就是来告诉你,人家夫妻恩恩爱爱的,你一个护卫,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不要想太多。
他们哪里恩爱了,笛飞声想起他们相处时那种熟稔的感觉,心头一阵发堵,冷冷的道:
笛飞声滚。
方多病被他冷声吼了一句,恨不得当场就拔剑再和他打一场,不过考虑到这人现在处于失意状态,他暂且不计较。
方多病哼,走就走。
方多病跳下车顶,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剩下笛飞声躺在车顶,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不仅思索起自己对玉照的感情,难道那真的是喜欢吗?
……
几人驾着车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普渡寺。
又是那个熟悉的禅房里,无了和尚坐在他们对面,探了探李莲花的脉搏,叹息一声道:“李施主,我早就说过,如果没有解药,你不过十年时间,若是你能回到四顾门,倾四顾门全门之力寻找解药,或许还有救。”
李莲花行了,和尚,你不用劝我,你知道我不可能回去的。
只是玉照听到无了和尚的话,忍不住撇撇嘴道:
潘玉照现在哪还有四顾门,有的只是百川院了。
无了和尚乐呵呵一笑,见李庭言没有随他们一起来,便问道:“不知小施主最近怎么样?”
这次来普渡寺,有笛飞声同行,害怕他会对李庭言不利,玉照便没有带他一起过来,本来是应该让无了和尚给他诊脉的。
潘玉照他最近还好,发热的次数比之前少了好多。
无了和尚捋捋胡须道:“那就说明他的情况在好转,两位施主也不必日日忧心了。”
潘玉照多谢大师。
和李莲花走出普渡寺,玉照的心情忍不住低落起来。
当初她是意外有孕的,原本她和李莲花都身中剧毒,是不适合孕育孩子的,只是怀孕之后她不忍心打掉孩子。
更在古籍中找到了新的解毒方法,若有身孕,待分娩之时,需要以针引毒,移毒至婴,婴以养药。
那时她已经中毒很深了,性命实在危在旦夕之中,只能冒险用这种方法,把毒引到孩子身上,再由玉照用扬州慢为他续命,用药养着,这样才算保住了一条命。
只不过李庭言从出生开始就大病小病不断的,看着着实让人忧心。
这碧茶之毒害得他们一家如此,玉照心中发狠,若是之前不知道角丽谯的行踪便罢,现在知道她在哪了,这仇她必报不可。